可徐夜尧却没在讲下去，还能说什么呢，一个两个都让他不省心，他觉得自己迟早要累死在别人家的琐事 上。

“唉！ ”低叹一声，徐夜尧长舒一口气，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司言，有一股很铁不成钢的冲动，“猪！”

司言依旧不吭声。

徐夜尧也没了和他说话的欲望，站在那里看着急救室。

乔北自己割的腕，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刀片，看着像是护士给拆绷时带用的那种。

徐夜尧就猜想乔北定是谋划了好久了，才有了今天的意外。

从急救室被推出来，面无血色的乔北现在乖巧的不像样子。

039我带你去见顾任白

“伤口割的倒是深，再深些整个手都被他割下来了，这小伙子对自己也真是够狠啊。”急救医生看的是心惊胆 战，他还从没见过哪个人能对自己这么狠。

司言静静地听着医生的话，满脑子都是挣扎，他知道乔北的意志这下真的被打败了，他完全没了求生的意 志，这是司言第一次开始发慌。

徐夜尧给自己找了点事出去，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司言，让他好自为之。

司言就坐在病床前，握着乔北打着点滴的右手，表情像是埋没在了黑暗里。

“左手都已经够惨了，你怎么还忍心折磨它？”他捋了捋乔北脸颊上的头发，将它们一缕缕弄顺然后平铺在枕 边，“你是恨我的对不对？”

他知道乔北恨他，不只是因为他放弃了对顾任白的治疗，还因为自己在顾任白死之前将他打晕了。

司言不仅见死不救，而且还剥夺了乔北看顾任白的最后一面。

乔北恨他，可又不愿意表现出来，就只能这样折磨自己。

“你恨我，我也恨自己。”他看着乔北，感觉到的不只是心痛，事情的所有走向都和他想的不一样，至少乔北 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醒过来，我带你去见顾任白好不好？”

他伏在乔北耳边，用极动听的话语敲响着乔北求生的大门，他说乔北，你醒过来，我带你去见顾任白。

乔北的右手明显的动了动，微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那般扑扇了几下，一行泪水夺眶而出。

司言抬手擦掉乔北脸上的泪水，抚摸着乔北嫩滑的脸蛋，这是第一次，他触摸乔北而没有得到对方的白眼和 嫌弃。

“我知道你听见了。”指腹在乔北的嘴唇上碰了一下，终是克制住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司言冷笑一声，“我......

都嫌弃自己的卑鄙。”

站起身来，他将触摸过乔北嘴唇的指腹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管针剂看了看尚未醒来的乔 北。

对于乔北，有时候他只能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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