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舒顿了顿,解释道:“明辉树大招风,深蓝发展太快,有人针对很正常,我能处理好。”
付云行转身,看着周且舒,笑了笑,有点无奈,“我说不管明辉的事情了,但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过问,不关心,你有事情可以跟我说,跟我商量。”付云行没说出口的是他不希望周且舒把他完全排除在外,他把明辉交给周且舒,是信任,也是对自己的交代,但是……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称不上好。
周且舒从不在他面前诉苦,遇到什么麻烦,他往往是在网络上、媒体上知道的,而不是周且舒那里,他更愿意和周且舒一起分担、面对。
两人就站在床边,周且舒前倾,把付云行压/倒/在床上,没有亲吻,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把脸贴在付云行的颈窝里,“嗯,知道了。”
一周过后,在孙道友再次跟他联系的时候,周且舒拒绝了。
周且舒设想过要答应孙道友,之后呢?假意跟孙道友合作对付乔家,然后设陷阱拉孙道友下马?周且舒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做法。
如果他答应,他会做很多付云行不赞成的事情,他必然需要做一些事来证明他的诚意,对乔家、叶家的伤害是一定的,或大或小,但是他不能,他不愿意跟付云行说孙道友的事情,就一定会造成误会,比起这样,他宁可明辉和深蓝遭受点损失。
周且舒追求的,向来不是一时的得失。
孙道友很意外,但是没有生气,平静地挂了电话。
周且舒没有交代周文妤,也没有跟任宁远说注意最近公司的异动,多说一句,就可能会引起怀疑,他只是联系了肖安扬。
晚饭后,付云行说要去看看付云辉,问他去不去,周且舒本来不想去,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付云行其实有些诧异,出了门,牵着付其煜的小手,他偏头看向周且舒,“其实你不想去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对付云行来说,他对付云辉目前的状况负有一定责任,但是他不想因为这样就勉强周且舒做不喜欢的事。
不想见就不见了,就是重要的人,想不想见都可以考虑,何况不是特别重要的人。
周且舒回看过去,“我昨天联系了一个医生,今天应该到了。”
付云行叹了口气,这些年他们联系了不少医生,但是没什么大的作用,周且舒对付云辉能有什么感情,不过都是因为他。
进了门,付云行都做好看到一地狼藉的心理准备了,但是意料之外的并没有,问过佣人之后,三人去了卧室,房门打开了一半,能看到两人坐在地毯上,陌生的男人低声说着什么,付云辉倒是很安静地在听,没什么反应但也没有很排斥。
付云行看了会儿,转身下了楼,佣人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付云辉今天一开始还是跟往常一样,对着心理医生不仅没有任何反应,在相处一到两个小时之后还有些暴力倾向,过了中午才勉强安静下来,现在已经好多了。
付云行和周且舒坐在客厅,付其煜一个人在边上玩一套蓝白相间的多米诺骨牌,付云行的喜好,小孩子倒也很感兴趣。
张知盯着付云辉睡着之后才下来,他刚才就看见付云行几人了。
付云行刚从周且舒那儿知道了这个医生的背景,留学国外多年,一个月前刚刚回国,周且舒还是朋友介绍才知道这人的,张知在治愈创伤后应激障碍方面很有经验,只是以前找的医生都是有经验的,这一次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张医生请坐,”付云行问,“云辉情况怎么样?”
张知坐下,接过佣人端上来的水杯,“我来之前看过他的病例,情况不太乐观,已经严重影响了正常生活,不过这两年维持得不错,没有恶化。”
付云行还是抱着一丝期待的,“康复的……几率大吗?”
张知斟酌了一下,“付董,心理创伤不比身体上的伤痛,我没有十分的把握,只能尽力去做。”
“我明白,你应该也了解过情况了,在云辉这里,你的遭遇算好的……”付云行微微苦笑了下,注意到张知手上的伤口,顿了下,“你的手……”
张知笑笑,“没事。”
付云行看向佣人,佣人解释道:“张医生是在阻止付总割腕的时候被划伤的。”
付云行歉然道:“张医生费心了。”付云辉每次接触医生,情绪都有些不稳定,但是又不可能不看医生。
“要对得起高额的薪酬,费点心是应该的。”张知笑笑,他见过很多各种各样的病人,付云辉的情况不算是最棘手的。
付云行把自己边上的两张骨牌递给付其煜,“只要他能恢复,其他的条件都可以谈。”
送走张知,付云行上楼看了看付云辉,下来的时候小孩已经靠着周且舒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块骨牌。
回家路上,周且舒抱着孩子,付云行轻轻揉了下小孩的头发,“这个张知,可能真的有办法。”
“他以前做过这方面的研究。”
付云行偏头,问,“你一直在关注?”
“……嗯。”
付云行没再说什么,他的过错与疏漏还是让周且舒来负担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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