暥儿一路上不停四处看,见着什么都觉得新鲜,祝云瑄亦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园中景致,梁祯见状,压低声音问他:“陛下,你不担心泉州之事?”
祝云瑄淡淡觑他一眼:“担心有用吗?倒是你,特地提醒这秦家人避风头,你就笃定大衍与那些番邦人会有一战?”
梁祯的双瞳微缩,顿了一顿,勾唇笑道:“小心一点总没错。”
当日他们便在秦家住了下来,秦家人将他们当做夫妻,住处自然是安排在一块的,依旧是一间房,祝云瑄并未提出异议,似已习以为常。
半夜,祝云瑄因为口渴醒来,没有惊动儿子和枕边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到桌边倒水时,注意到窗外挂在夜色中的月亮格外的圆,一时没了睡意,推门去了外头。
在廊下静静站了片刻,怔怔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祝云瑄的心神有一些恍惚,直到身后有人将斗篷披到他的肩头。
梁祯从背后拥住了他,低下头脸贴着他的脸轻轻蹭了蹭,哑声问道:“陛下怎一个人半夜起来赏月了?”
祝云瑄轻闭了闭眼睛,半晌才低喃出声:“无聊而已。”
梁祯轻笑:“是我让陛下无聊了吗?”
“梁祯……”
“嗯?”
祝云瑄喊出他的名字,却又停了下来,许多话到嘴边,似乎又说无可说。
“陛下别想太多,会好起来的。”梁祯贴着他轻声呢喃,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但愿吧。”
梁祯低笑:“陛下,若是当年,我们就能这般相处,是不是就没有后头这么多事情了?”
“……这该问你自己吧?”
梁祯将他拥得更紧了些,仿佛呓语一般:“是,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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