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娟抬头，凄凉地笑着看向徐昭林，“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来问她的人，从来没有人会关心一个智障的畸形儿，说实话当年我们也不big喜欢她，人嘛，都喜欢漂亮的，讨厌丑的，我们那儿有个姓林的big姐，脾气臭，给她穿衣服喂饭洗澡的时候没少打她骂她，她老是哭，一哭就更让人烦，后来就有个男孩儿护着她，每次都拦着不让林姐和我们几个碰她，小小的一个人两手一伸挡在那儿，真像个男子汉，他说以后他来给她喂饭穿衣服洗澡，我们几个当然乐得答应了，从那以后那男孩儿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像长了一根小尾巴……可谁能想到这女孩比这男孩更早被收Yang呢？那男孩除了对她好，对周政好，完全就是个野so，脾气暴躁得可怕，一言不合就打架，好几对来收Yang他的夫妻都是被他打跑的，到最后也没被收Yang，自己跑了……”

王瑞娟meme自己的小腹，“那女孩被收Yang以后改名叫薛琳，哪儿都不正常，只有这儿还是正常的，那对菜贩子夫妻Yang不出孩子，又me不出几个钱，钟院长也是觉着她碍眼，没收几个钱就把她卖了，”

王瑞娟说到这里顿住了，静静端详徐昭林的脸，眼里渐渐涌上一股哀怨，“她死了对吧？在兰州，想伤一个yung妇的时候被打死了，那几天我们这儿的报纸上都是，也好，也不用再遭罪了……”她说着深深地叹一ko气，“兰州姓薛的那家人你们看到过没有？”

廖千渝这会儿老实得不得了，摇摇头，徐昭林也摇摇头，

“薛家四ko人，薛琳还有个妹妹，叫薛芳，呵，也不知道薛芳是该叫薛琳姐姐，还是该叫她妈妈……可惜a，薛芳是个女孩儿，从那以后薛琳的肚子就没消停过，我每趟去看她，她都怀着yung，但每次都是三四个月就流掉……我报警a，可警察，呵，警察也嫌弃她，再加上她j神不正常，每次都是走个过场，随便问两句就走了……”

王瑞娟说到这里已是涕泗横流，眼泪顺着纵横的皱纹流淌，流得满脸满脖子都是，

“警察同志，放过这些可怜孩子吧，去抓那些Gan坏事儿的chu生不行吗？那些王八蛋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把儿子孙子送到国外去念书，还到处捐钱搞慈善，那是他们心里亏得慌a！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的，都他妈是披着人皮的chu生！”

徐昭林垂着头无话可说，廖千渝更是嘴巴生了锈，从刚才到现在一连串的打击锤得他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这两个光明磊落风风火火的男人这辈子第一次因为自己是警察感到羞愧，且羞愧的无地自容，

忒弥斯之剑指向的究竟是罪恶还是弱小？

后面的话他们没有再问，实在是问不下去，也没必要再问，二人给王瑞娟道过谢，走到门ko的时候把身上的百元现钞统统me出来塞进玄关的钥匙盒里，默不作声地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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