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走的前一天，他还下了个处方，把李丽华所用的那个联合y停掉了，再往前，是给另一个病人停掉了张一手头在看的联合y。

君同用试用y的比例这么高么？张一想起了那五百多例的病人，他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那个y的名字。看了一会儿，老师打电话给他。

“张一，你在医院是不是？你来我这儿一趟，吕珺来了。”

张一和吕珺在电梯ko遇见的。吕珺上来，张一下来。女儿穿着一身黑s的小裙子，怯生生地跟着妈妈。见了张一，小声说了句“叔叔好”，张一几乎要掉下眼泪。

“师嫂。”

“来见见老师。警察已经通知，可以……去带他回来了。”

她没能说下去。张一问什么时候，她说后天。

“我想去送送师兄，有的地方需要人，我可以……”

“不用了，现在殡仪馆都有工人。不用告别了，也不是很体面。他……谢谢你们的照顾吧。”

张一如鲠在喉。师嫂是怨的，却不知道该怨谁。那样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即使他做错了，也有人是帮凶，不知道身边哪个人把他引上了这条死路。

“老师在里面等着呢。”

张一想伸手去拉着女儿的小手，那孩子把手缩回去，不让人拉。进了屋，她就一直坐在妈妈身边，许院长想抱抱她，她不肯。

事已至此，没什么可说的，师嫂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张一看见她几次都yu言又止，不知是不是想问顾天到底做了什么。

临行前，老师说有事她尽管来找她，她笑着点点头。

师徒俩看着她的背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几天，顾天的影子老在我跟前。我把门诊都停了，提不起j神。这么多年，他就跟我的儿子一样，我跟我儿子还没有跟他相处的时间长。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就……二十吧？”

张一扶了她一把，给她端过茶水来。

“是我的错，我太信任你们了。我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成名成家了，顾主任，顾big专家，我没有提醒他，我也为他感到骄傲。我没想到他能玩得把命都搭进去。去年何明出了那件事，我还护着，说努力了这么多年了，不要把他开除了，回老家了，人也丧气了，一辈子就完了。没想到a。”

张一陪着流泪，老师站起来：“你在你们当地也是个有头脸的人，要是没做什么，那正好以此为鉴以后老实做人，要是做了什么，趁早回头，别等着t?走上这条不归路了，到时候一无所有，后悔也晚了。”

张一点点头。

“回去看你的病案吧。人走了，r子还得过，病人还得治。我查房去了，这么弄，科里人心惶惶，我得盯着。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老师总是这样，即使到了现在，只要在医院里，还是会坚持查房。也会跟他们说，患者最big。她一直都是张一的标杆。

“老师，试用y君同用得很多吗？”

“耐y的患者，有时候有有效的新y，会用上的。怎么？”

“没有，只是看到很多用的，就问一句。”

“试用y有个好处，就是花销小一些。对一些晚期病人来说，花销是他们很关注的因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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