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韧徐徐道:“我倒是有。八岁生辰那天,我永志难忘。你知道我阿兄从前是给你四哥做书童的吧?”
贺初点头,看到那张关于红豆树的图纸时,她就猜到了。以阿耶阿娘对四哥课业的重视,那间小院除了柳直,十有八九住着四哥的书童。
“他去之前就说好的,一年有一天假,一早就跟我约定,我生辰那天,他带我去西市玩,我们逛书摊,再买些好吃的。于是,我走了一夜的路,入安都城,在雍王府附近的小雁街等他。”
“那天,我攒了好消息要带给他。诸如,阿娘终于同意要嫁给林伯了。
我家没有成年男丁,孤儿寡母没少So欺负。可阿娘怕我们兄弟So委屈,不愿再嫁。林伯等了她三年,又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和阿兄都从心底里接纳他。”
贺初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林老丈和卓韧之间的渊源。他们q同父子,所以林老丈甘愿为他顶罪,做好慷慨赴死的准备。而他写下匿名书信,为林老丈鸣冤正名。
“林伯说,和雍王府的两年契约一到,就让我阿兄回来继续读书,再参加科考。费用由他来想办法。总之,阿兄就快回来了,而且还能继续读书。我以后有爹爹了,也没人敢再欺负我们。我等着把这些消息告诉阿兄。”
贺初黯然,就是那r吧?卓韧的兄长出事了。
“可我等到傍晚,他也没来,也没托人给我捎个ko信,我心里觉得怪怪的,年纪小,不知道那其实叫做‘不祥的预感’。巧的是,那几r太子在雍王府做客,晚上有个杂耍班子要入府为太子表演,里面有好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孩童,我便混在其中,和他们一起进了雍王府。
那时的雍王府比现在小多了,家书里阿兄有提过,他住的院子种有一棵红豆树,找到他的住处,并不费力。我爬进小院,月光下,红豆树上绑着一人,是我阿兄。”
他果然看到了他兄长被残杀的整个过程,贺初浑身的血Ye似要凝固了。
“他身边站着的人就是柳直,而雍王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他们在b问我奄奄一息的阿兄,他是不是太子安ca在雍王身边的人。”
“可柳直才是我二哥安ca在四哥府上的人a,是柳直在栽赃令兄?”贺初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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