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帝来说,你是先帝遗诏属意的储君。
对于皇子们来说,你是潜在的最big威胁。
不除掉你,皇帝能不能坐稳江山?能不能把江山顺利jao到储君手中?储君又能不能坐稳皇位?”
夏澜一字字一句句,嗓音不big,语气也很平静,却锐利得如同刀锋,狠狠刺入黎晏州胸腔。
夏澜叹道:“熙和帝冒不起这个险,为了能坐稳江山,为了江山社稷能在他的子孙手中传承下去,除掉你这个潜在威胁,势在必行。”
黎晏州的背躬着,身体佝偻,颤抖很明显。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生于皇宫,长于战场,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他早就死八百回了。
只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他对九五之尊的宝座没兴趣,只想做个开疆拓土、定国安邦的武将,青史留名。
他总想着,只要他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全心全意辅佐big哥,定能造就一段手足相亲、君明臣贤的佳话。
但,现实是残酷的。
天家无q。
小时候疼他宠他,对他比对亲生儿子都好的big哥,因为他长big了,出s了,容不下他了。
夏澜知道他心里不好So,但为了他的命,为了他俩的未来,她不得不残忍地扒开血淋淋的真相。
“晏州,我对太后说,你想去封地就藩,早r成亲。我估me着,太后会答应的。”
不论先帝遗诏是真是假,太后都心知肚明,熙和帝容不下黎晏州。
早晚有一天,她的两个儿子会走上手足相残的绝境。
她想保黎晏州,就一定会成全他,让他远离上京。
黎晏州蹙起眉,眯着眸子凝视夏澜:“澜澜,你怎可借母后之手——”
话到一半,他自己tun了回去。
太后手中握有“先帝遗诏”,她出面周旋,熙和帝才有可能放他去江南就藩。
想到这些年太后心知肚明熙和帝对他的疑心与杀机,黎晏州心都碎了。
他不敢想,这些年太后究竟承So了多少ton苦。
他重伤残t?废之后,太后又是如何心碎yu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黎晏州是不认同的。
但熙和帝的的确确是个治国有方的明君,是他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让熙和帝血债血偿,于公于私,他都无法果断下手。
夏澜看出他的挣扎,叹道:“好吧,如果他真的肯放咱们去封地,让咱们在江南安安生生地活下去,以前的事q,我咬咬牙认了。”
认是不可能认的,她天生就不是So窝囊气的脾气。
黎晏州碍于亲q、碍于太后,下不了手,她可没有任何顾虑。
先帝四十来岁正当壮年时突发心疾驾崩,熙和帝随他爹,这一切合q合理得很嘛!
黎晏州松了半ko气,脸埋在夏澜颈窝蹭了蹭,喑哑出声。
“澜澜,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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