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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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李雨游还没有亲眼见过LSD-29与人体结合的瞬间。
他只见到过那些惨烈的失败品。小白鼠一号到五号,匍匐在地没有人样的常瑗瑗,还有已经失去个人意志的刘先明。
事后他在无数噩梦中想象过那一瞬间,应该是如何暴烈、如何残酷、如何挣扎。
但这些形容词都没有发生。
Ye体顺着针管进入闻绪的身体,而闻绪只是轻微地抖动了几下,然后又趋于平静。
李雨游想出声,但嘴被胶带封得很严实,支支吾吾说不成句。
陈徊me着他的头提醒:“嘘。”
“这是第一阶段。”
闻绪终于不是面无表q,眉心皱得很紧,双cun微微张开,手上的血管贲张,看起来在用力维持原来的姿势。半晌,他张开了眼,跟那些小白鼠一样,瞳孔在颤抖,双颊开始泛红,手背贴上冰凉的金属,但没有避开,已经失去了温度感知。
“一部分人在这个阶段就不行了,”陈徊耐心给他描述,“但如我预料的那样,闻绪还能坚持。”
闻绪身体突然异样弹起,然后回落,jro又绷张起来,伴有频繁的cou搐。
一次,两次。
电流从左耳与右眼上方的电极之间穿过。
“这是第二阶段,”陈徊继续说,“我原本的计划是如果安享成功了,我再亲自进行这一阶段,可惜安享比我想象的还蠢,所幸现在还是成功了。”
“这多亏了你,小游,无论是y还是闻绪,没有你都无法完成。”
李雨游眼眶发红,难以自控地想要说话,但只能发出“唔——”的声音。
“如果起效的话,他会认得最初出现的声音,”陈徊将胶带粘得更紧一点,“这道声音会成为他梦里不可违抗的指令,所以辛苦你稍稍安静一下。”
花费的时间比预想中还要长。李雨游想闭眼,又不得不睁眼判断闻绪现在的q况。
他看着闻绪战栗,弹动,挣扎,跟那些可怜的小白鼠一样。
从某种程度上,这是他为闻绪制造的ton苦。
终于,在多次重复的流程之后,闻绪彻底安静下来。
陈徊没有妄动,又等了约莫十分钟,才上前用一种仪QI确认了闻绪的状态,之后解开了闻绪身上的所有锁k。
“现在你可以坐起来了。”
闻绪依言起身,他依旧赤果着上半身,李雨游再一次看见了他身上的旧伤ko。
闻绪坐得很安静,陈徊绕到了他前方,继续观察着他的神s。
良久,陈徊开ko问:“你叫什么名字?”
“闻绪。”
陈徊继续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身体酸ton,眼前很乱。”
j本的对话没有什么参考xin。陈徊突然指挥道:“在你的右前方,还有另外一根针管,看见了吗?”
“看见了。”
“替你自己注s。”
闻绪没有询问原因,没有迟疑,非常Gan脆地拿起针管刺进了左手腕里。
“很好,”陈徊看着他把针管推到底,“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是止ton剂而已。”
但陈徊的检查还没有彻底结束。他想了想说:“你数据库的密钥,具体存放在哪里?”
闻绪答得不急不缓:“没有密钥。”
“哦?”
“是一段代码,只有我知道。”
......他竟然就这样说了出来。
李雨游心猛然跌落在地,陈徊回头问自己:“他说得对吗?”
李雨游没办法也不可能回答。
“你避开了我的双眼,”陈徊说,“看起来是对的。”
到了这一步,陈徊终于完成了他完整的测验。他有些难以抑制他的心q,连语调都省去那平和的外壳,变得尤为j动:“太完美了。”
“这简直太完美了,”陈徊不自j重复感叹,“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能实现这样的效果。”
可惜现在没有人能与他对话,显得他的独白略微单调。
他告诉李雨游:“你应该感到高兴,闻绪替你完成了你作品最好的模样。”
随后他转头对闻绪说:“开一下门,然后推小游出去。”
门外的走廊并不算陌生,李雨游凭借扶手的眼s还有紧急出ko的样式判断,自己应该来过这里。
陈徊走在前方,闻绪推着自己随他而行。李雨游能闻到闻绪身上的气味,陈徊去掉了他嘴上的胶带,还给了他自由说话的权力。
尽管这权利毫无用处。他小声叫了几次闻绪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接连路过几个紧闭的房门后,李雨游终于认出:“这里是......”
“对,就是我曾经‘过世’的医院,安家以前的产业之一,现在已经没有运营了,”陈徊替他解答,“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管理的地方。”
他们来到了监控室,室内无人,屏幕若Gan方格显示着不同房间的样貌——看起来有很正处于监测和束缚中的人,身穿同样的病服,部分动作j烈,毫无秩序地与周围环境进行着徒劳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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