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捂住脸,只觉心如刀绞。
一切的结束从来都不是没有由来。
当失望积满后,就该分开了。
裴令仪在这段感q中,从来都是卑微的那一个。
所有的自尊在沈玹这里,都一一被击破,退让,妥协成了常态。
沈玹有时候都不知道,她到底爱不爱自己。
宁姝说她不爱,她只是将他当成替身。
可沈玹伤她千百次,侮辱她千百次,她都可以忍So。
到底是多傻的傻子,才会一直这样不断付出,不求回报?
沈玹不知道。
他甚至不敢去猜,也不敢去想。
他无数次决然、自信、没有后顾之忧的留给裴令仪背影。
这是他真正第一次尝到,被裴令仪丢下的zhi味。
从看到这张纸条的第一眼开始,各种决绝的记忆就不停的涌现上来。
那些永远都无法磨灭的伤害和冰冷话语,就跟刻进了他骨头里一样,每翻出来一次,都是骨头模糊、鲜血淋淋。
他终于体会到了这种钻心剜骨的ton……
沈玹缓缓转过头,看向码头负责人:“人呢?打捞到了吗?说不定,还活着。”
或许是他的脸s过于苍白,负责人实在不忍道:“侯爷,我们会尽力……”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继续不下去了。
小玫瑰
谁都知道,遭遇船难,j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谁都有侥幸心理,说不定能成为奇迹般的生存者。
可谁都知道,这种几率,太小太小。
沈玹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一旁的傅玉呈彻底冷静了下来,他站起身,身旁的捕头依旧提防着他。
他却只是看着沈玹,平静地说道:“你配不上她。”
沈玹冷笑一声:“难道你就配得上?”
“我是配不上,至少我不会让她难过。”傅玉呈咬牙,“我早该让她离开你,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沈玹握紧拳,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了。
他骤然笑了一声:“对,如果她早点离开我,就不会有这些事了,或者,从来不认识我……”
这样,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傅玉呈却不说话了,只是冷冷着看向他,良久,转过身,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闪电照亮了漫漫长夜,又在下一秒归于黑暗。
电闪雷鸣之后,暴雨发疯似的下起来。
沈玹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到侯府的了。
一打开门,就只有满目的寂冷。
他开了灯,清冷又空dang的big厅,这是裴令仪每天都需要面对的场景。
雨越来越big,像有人一big盆一big盆地往下泼着水,雨点重重地砸在窗上,发出“噼噼piapia”的剧烈响声。
沈玹走进去。
胸ko空dangdang的一片,刺ton而又冰冷。
而此刻,身后响起一声怯弱的声音:“侯爷?”
沈玹恍惚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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