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目标

午休时，窗外林叶翩动，蝉鸣时起，紫薇花乘风探窗，江霖手指隔着玻璃追寻着它的轨迹滑动。

阳光洒满少年的书桌，白s卷面被龙飞凤舞的黑s字墨填满，远观如肆意挥洒的书法作品，近观……

魏川叹了ko气，go住江霖后领把走神的人拉了回来。

昨天史主任给江霖定了个小目标，只要这次月考他能在全级进步一百名，就可以赎回他的手机。

昨晚某人兴冲冲说这两天要努力学习，跟他要了一堆卷子回去写，写完早上扔给他看，那高低不齐、big小不一的字给他差点盯成老花眼。

魏川So不了，在桌肚里扒拉出本字帖塞给他，真心实意地建议他：“先把你那狗爬字练好。”

“什么狗爬字？”江霖点着那摊黑s水墨，纠正他：“这是狂草，你懂不懂艺术？”

“我懂不懂艺术不要紧，关键是老师有没有老花眼。”

江霖捏起试卷横看竖看，看不出什么问题。

“老花眼怎么了？你看不起老花眼？”

“老花眼看你的卷子，跟看电视没充会员一样，看到关键时刻就被屏蔽。”

偷听到全程的元飞扬，笑得满地找头，被纪律委员一本子拍在后脑勺才停下。

月考周四开始，为期两天，结束后就直接开启国庆假期。

学生们按照上学期期末考试的班级排名，在原班级内jao换座位。

成绩越好考试时座位越靠前。

江霖是新同学，没有以往排名做参考，这次考试座位就不动。

经过两天特训，他此刻信心十足。

他抬头望见魏川只带了支笔，径直走到第一排，那背影属实“嚣张”得过份了。

李青山一p股坐到他旁边，而元飞扬的同桌抱着笔盒，挪到了靠门那排最后面的位置。

江霖有些惊讶。

元飞扬的同桌是英语课代表，每次课间都坐得笔直，不是在背诵课文就是在抄写笔记。

江霖没见他和别人说过闲话。

可他竟然是班里倒数第二名？

这太不合理了吧？

李青山注意到江霖的目光，凑近他用气声说：“张铎，就是元飞扬的同桌。他这学期才从普通班升上来，也就比你早来一个月。要不是原来的英语课代表转学了，他估计没机会进我们班。这人太认死理，还不爱搭理人。跟个闷葫芦似的，别人跟他说三句话他都回不了一句。”

按考试座位分配看，李青山是倒数第一，江霖想不通他哪来的自信嘀咕人家的成绩。

李青山读懂了江霖眼里的质疑，“啧”了声，解释道：“我上期末考试生病了，化学没来考。”

原来如此。

考试时间安排得很紧凑，两天要考完八张试卷，其中三张是物化生竞赛题，而且还是单科随考。

随考这玩意，也不知道是谁发明出来的，真是太变态了。

比如考物理时，会同时发物理竞赛卷，相当于一个科目考两张试卷，当然时间会翻倍，但有个毛用？

竞赛卷和普通考试的卷子，用的时间能一样？

虽然竞赛卷成绩不参与级排名，但它决定班级小组排名a。也难怪当初唐晓雯安排他到一组，陈天航反应那么big。

班级学习小组排名直接和组内成员作业量挂钩，换谁谁不崩溃。

考试即将开始。

江霖拍了拍脸颊，深呼ko气。

不想了。

他在动笔前朝魏川的方向望了一眼，对方似乎有所感应，传卷子时回头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zuang了个正着。

江霖cun角微go，他用ko型说了句“等着”，眼尾的泪痣随着他挑起的弧度飞扬，自信又张扬。

……

徐立州是周五晚到的。

那时江霖拖着白s的行李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坐在机场候机厅里发呆。

两个小时前，他就该坐上回家的Airplane，可空姐却告诉他，查不到他的登机info。

他给江庭钧打电话，对方才告诉他机票被退订了，他不能回家。

然而，江庭钧明明说过，只要他老老实实念完检讨，乖乖去上学，国庆假期就会放他回家。

江霖不想回家，但他想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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