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假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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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假账

江南天气阴沉,下了点儿绵绵细雨,天边墨云蔽天,庭前落花凋零,阴雨天沉沉,正是最适合安睡的时候。

沈懿泽睡眼惺忪,甫一睁眼,便见了坐在cuang头看书的凌豫辞,那人温re的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怡然自得的姿态。

雨打蕉叶,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go起了人身上的丝丝懒意。沈懿泽动身往外挪了挪,手臂一伸,揽住了凌豫辞的腰。

凌豫辞的目光从书页上转到了沈懿泽身上,语气依旧温柔缱绻,好似外头那润物无声的薄薄微雨:“醒了?”

“en。”沈懿泽低低应了一声,许是昨r做那事的时候哭的太狠,嗓音有点儿暗哑,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懒劲儿:“什么时辰了?”

“不过卯时,再睡会儿。”凌豫辞轻言哄着,手掌略往下移了点儿,轻轻给沈懿泽揉着腰。

身上的酸ton感瞬间舒缓了不少,沈懿泽被伺候地舒服了,又把脸深深埋进了凌豫辞的腹间,说话的语气也闷闷地撒娇似的:“王爷不亏是征战沙场的,在cuang上都这般凶猛。”

凌豫辞被他这话逗笑了,跟着玩笑了句:“怎得这就So不了了?你若是愿意,我倒是能让你三天下不来cuang。”

沈懿泽忽然往凌豫辞甩了一掌,他抬起头,一双hanq眼里映着凌豫辞的模样,嘴上却还在贫着:“想我一世英……en,一世骂名,好歹也算鼎鼎有名了,真有一r死在了你的cuang上,以后史书留名,后人不得笑话死我。”

话音还未落下,沈懿泽就被凌豫辞封去了cun,凌豫辞的weng来的猝不及防,动作间却温柔似水,沈懿泽很是So用,凌豫辞起身时他还追上去亲咬了一下人家的cun。

“big早上张ko闭ko就是死不死的,尽说些什么丧气话。”凌豫辞嗔怪了一句。

沈懿泽却不以为然:“始皇帝曾寻长生不老之法不也无功而返,生离死别本是世间常q,最终都不过是黄土一抔不是?又何必那般避讳?”

凌豫辞啧了一声,伸出手捏了一把沈懿泽的脸颊,嗔怪了一句:“你真是……叫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两人如平常那般玩笑打闹着,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赐婚圣旨的事儿,但那东西却像是羽箭上的倒刺,横亘在两人心间,刺得人心ton,可拔出来了 只会更加鲜血淋漓。

闭ko不谈,不是因为谁也不在乎,而是他们都没办法坦诚面对。

沈懿泽抓过凌豫辞的手掌,眼神里满是炽re,嘴上的话还是那般坦坦dangdang满不在意:“我向来是不信有什么来世的,就算有轮回来生,那他也不会是如今的我,所以只求这辈子潇潇洒洒……”

“我信,”凌豫辞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而又认真,“我信这因果轮回,不是因为眷恋这世间的什么cun花秋月,夏蝉冬雪,只是因为期盼下一世……不,是后面的生生世世都还能再遇见你。”

世间万般风景因你而不再黯淡,纵然沧海桑田有你在侧依旧只觉得转瞬即逝。

凌豫辞顿了一顿,手指轻轻划过凌豫辞的薄cun,像是在抚平他所有的诧异:“就像当年我父亲救下了你,才有了现在你我之间的亲密一般,我曾经也不信什么缘分,但我愿意因为你去相信那些虚无的东西。”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雨后青竹愈发青翠yu滴,温言如细雨,绵绵无声,却dang涤了心间所有的尘埃。

他们之间没有山盟海誓的re烈,凌豫辞真挚的q话却更加动人,沈懿泽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而后又猛然记起什么,脸上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凌余怀,你在这儿把我迷的神魂颠倒,就以为我会忘了你私做假账的事儿么?昨儿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呢。”

凌豫辞脸上的笑滞了一瞬,转而又无奈地笑起来,他从沈懿泽身上翻身下来,只道:“果然是骗不住你,但是明烛,方才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沈懿泽却不领q了,他跟着坐起身来,一心只关心那账本的事:“所以你有对策没有?万一那贺洵真想鱼死网破,谁还保得住你?”

凌豫辞拉过沈懿泽的手,细细地跟他解释着:“前几r我寄信于姜拯之时顺便让他替我提点一下子衿,如今正在贪污案的当ko,贺洵必然会打那账本的主意,我叫子衿务必要提防着点儿。估计他也把那点儿证据销毁了,子衿擅辩,跟贺洵再周旋一段时r不难,等我回了京,一切好说。”

凌豫辞做事向来谨慎,这种玩儿命的事他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但是话虽如此,沈懿泽还是不免担心:“那东西当真子虚乌有也就罢了,但是你毕竟真的跟西夏人做了jao易,萧穆若有心要彻查,你又当如何?”

“那big不了就跟他撕破脸皮了,我手上可有一整支北疆军队,你猜皇城那些j军拦不拦得住我?”凌豫辞一本正经道。

沈懿泽听出了他这就是句玩笑话,就算萧穆于他不仁不义,凌豫辞也不会真的起兵反抗,毕竟北疆军队守的是天子国门,身后却不止有萧穆,还有万千普通的百姓。

“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就这般big言不惭,真不怕隔墙有耳?”沈懿泽笑说着给了凌豫辞一拳道。

凌豫辞却反握住了他的手,眼里满是笑意,他把凌豫辞拉进自己怀里,才接着说:“先有军粮贪污在前,拨到北疆的粮食本就不足将士们过这冬的,这是他整治不力,推脱不掉的;后风颀进京请求朝廷拨粮,皇上却没有表示,这是弃他子民的xin命于不顾,也是他的责任。北疆将士披肝沥胆,百姓有目共睹,我自掏家底供给粮食何错之有?”

沈懿泽了然,如今的萧穆好偏听佞臣谗言,但他再怎么昏聩糊涂,也决计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去开玩笑,此事若当真公之于天下,他萧穆枉顾北疆众将xin命,必然会引得关中百姓的不满。出于这等考虑,萧穆big概也不再会去计较凌豫辞跟西夏人做的jao易了。

即便是贺洵、姚既之等人上书弹劾凌豫辞,多半也会被萧穆ya下去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历代君王执政当世都想做个贤明君主,没谁会想在史书留名的时候遭后人唾骂,萧穆亦是如此,他是不会愿意凌豫辞这点j毛蒜皮的事威胁到他的名声的。

“啧啧啧,燕景王不愧是燕景王,这点心理战术玩儿的真是炉火纯青。”沈懿泽这话也听不出是夸是损,直把凌豫辞气得发笑,他低头往沈懿泽颈肩吮吸了ko,顺着他的话自卖自夸:“那可不,若没点本事,你husband我都不知在战场上死了多少回了。”

“你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沈明烛看上的可就是别人了。”沈懿泽贫嘴道。

“你敢?你若真喜欢了别人,我就杀了那个人,所以为了别人的安危着想,你只能喜欢我。”凌豫辞幼稚地跟他较着劲。

沈懿泽笑骂了一句:“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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