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下笔。嘛，换一次律师，赔款就缩减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再换两次，没准我就真能赔得起了。

汤南轩和Clair都认为官司很容易摆平，但保险公司的律师持不同看法，我该信谁？

只能是谁代理我，我就信谁。

私人侦探真的指望得上吗？

要不……我自己去找Jose？

那场ce祸之后，Jose仿佛人间蒸发了。也许是因为他在现场接So警察问话时留下了录像，“他们”为此将他撤走了？

那我要上哪儿去找他呢？

* * * * *

还好我没婉拒那顿巴西烤ro……

巴西小伙的奶奶住在一个安静的小区，路边没几辆ce，人行道上只有几个零星的路人身影。

我停好ce，开门正要下ce，那几个散步的人猛然收住脚步，突然转身，朝相反方向狂奔而去，一路绝尘。

我咣当拉上ce门，咔嚓上锁，Wan下腰，听了听动静，然后探头偷偷往外看。

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那几个人为什么要拼命逃蹿。

难道……是因为汤南轩借给我的这台雪佛兰太浩——

跟便衣警ce一模一样？

……

奶奶还记得我，慈祥地笑着，叽里咕噜说了一big段话。

她听不懂英文，我又不懂葡萄牙语，但这难不倒我。早有准备的我，手机里存着Jose的视频截图。j同鸭讲地寒暄几句后，我掏出手机给奶奶看。

奶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惊愕。她摇着头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砰”地一声，当着我的面把门关上了。

怎么办？

巴西小伙说过他每周都来看奶奶。那我周末再来蹲点吧。先联系上他，再通过他找到Jose。

我坐回ce里，研究回家的路线。咦？有个奥特莱斯离这儿不远，来都来了，去逛逛。

流感肆虐，奥特莱斯里很多店铺都在限流。

我想去的那家店门ko排着长队。玻璃门紧闭着，里面只有销售在走来走去，每人手里都抱着一个……遗像？！

这是在搞什么诡异的仪式？

哦，不是。

她们手里拿的是xPad，正在和门外的顾客进行视频通话，实时展示商品。

等等，视频通话？我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不行，得换个妆。有些销售挺势利的，要是看不上你，你都叫不动她的。

我找到卫生间，里面没人。对着洗手台的镜子重新化了个妆。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排队多久呢，顺便上个厕所吧。

从小隔间出来，赫然看见Jose站在洗手台那儿，双臂jao叉在胸前。

他阴沉着脸：“你敢再到处乱打听我，你敢再shao扰我的friend家人，我就杀了你！”

34. 意外收获

“你再到处乱打听我，你再敢shao扰我的friend家人，我就杀了你！”Jose用手比出Qiang的形状戳我头顶。

“哇噢，”我说，“你的英文说得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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