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屿前脚刚进迟氏公司,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机便嗡嗡震响。
打开一看,是沈意浓发来的消息。
【感冒发烧别哼唧!】
附赠一张小猫生气的表情包。
他原本冷漠无温的眸色,顿时闪烁其光亮,好似还有几分宠溺在里头。
杜景瑞偷偷瞥了迟屿一眼,嘴角忍俊不禁。
看样子这是和好了。
男女之间的感情真实奇妙,昨天还狂风暴雨呢,今天就多云转晴了。
此时是早晨的7点,公司门口除了保安上了班,其余员工估计才刚睡醒。
大厅里面空荡清冷,偶有不知从哪窜来的风吹扫在他们脚踝处。
坐上电梯,杜景瑞莫名地紧张。
迟屿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沉吟:“就当这次是特殊任务。”
“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是!”
迟春盛浑身疲乏地刚从董事长休息室里出来,便看到迟屿坐在他的座椅上。
百无聊赖地将万宝龙的钢笔把玩在指尖。
眉目间浮沉着桀骜,一手握拳抵在太阳穴。
听到他从复式楼梯上下来的动静,眉梢轻佻,眸光递射出几分威胁和挑衅。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迟屿下巴怒了怒不远处的玻璃门,声音低沉而平稳。
但每个字都像是裹挟着冰霜的寒凉粒子,冷的刺骨。
“推门进来的。”
迟春盛头皮发麻,尚且惺忪疲倦的肌肉在此刻紧绷,即便是没有喝咖啡也清醒的思维敏捷。
他心里没来由地慌,苍老的手不自觉地紧攥楼梯扶手。
两人再无多言,就这么视线交汇的僵持着。
仿佛在无形之中,摩擦着激烈无情的火花。
父子对峙,往往最为致命。
迟春盛突然松开拧紧的川字眉,笑的舒然豁达。
黑净无尘的皮鞋踩落在阶梯上,清脆的扣响在百平米的办公室里晃荡,慢悠悠的抵至办公桌前。
他看着迟屿那双无温无情的漆黑色眸子,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也是如此的狼性血气,锐利而深邃。
仿佛有种尚未激发的原始潜力在体内蕴含,横冲直撞,不计后果。
哪怕被剐蹭的遍体鳞伤,哪怕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也要硬着头皮硬闯。
让敌人畏惧,不敢直视,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这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和不容侵犯,是他迟春盛给的。
再怎么说迟屿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是他的亲生子。
“看来我的董事当中出了内鬼。”
迟春盛笑的慈祥可亲,满脸软肉堆在苹果肌。
乍一眼还以为是个好相处的老伯,实际上眸子如同漆黑的空洞,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诡谲的气氛在此刻展开,化作柔软冗长的触手,直直奔向迟屿。
就在此刻,董事长的玻璃门被敲响。
“迟董,早餐准备好了。”
是迟春盛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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