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意浓觉着以前会看上黎景深,完全是瞎了眼。
徒有一副俊逸的皮囊,品性、作为、内在,完全像是倒翻了的黑墨水瓶。
清一色的黑色液体将白色宣纸染的不剩一点白迹,从里到外坏透了。
她曲弯指骨,正准备近身敲响病房门,就听到黎景深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好像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Chris?你消息还真快,甘莉莉跟你说的吧?没错,我是要订婚了。”
“没谁,就还是沈意浓。我跟她母亲合作,打算把她搞到手。”
听到这几句对话,沈意浓的神色立马如霜雪皑皑,眸底的戾色浮起。
缓缓将口袋中的手机拿出,点开了录音功能。
病房里面的黎景深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面还站着个人。
一瘸一拐地站在窗户边,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是她甩我在先,我开可是黎景深,在国外谁敢甩我?都是我甩别人。”
“我这次就让她好好尝尝被甩的滋味。”
“你敢相信?她都三十岁了还是个雏儿!”
他拿着手机跟朋友笑的不亦乐乎。
完全把沈意浓当做饭后用来剔牙的牙签来对待。
她把廖玉珍从微信黑名单里拉出来,将刚刚录音好的音频,一个个发送出去。
她让她好好听听,这就是所谓的好人家。
这是沈意浓第二次经历,来自于黎景深的“认可”。
相比起第一次的震撼和感伤,第二次来的相对而言很平静,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原来对一个人死心,居然可以忘却的这么透彻。
她原本还打算礼貌敲门再进去,现在看来好像也没必要了。
嘭!
门被突然踹开,吓到黎景深手机都没拿稳,直接从手掌中滑落跌在地上。
屏幕被误触,与好友的通话就这么戛然而止地掐断。
沈意浓天资绝美的面容就这么展现在黎景深的眼前。
灯光自头顶打在她白皙的鹅蛋脸上,嫩滑无暇的肌理连毛孔都细腻的看不到。
明明是素颜,却有种清新脱俗的美感,看的他险些忘了眨眼。
以前怎么没发觉她长得还不赖?
“黎景深,你又再大肆宣扬怎么把我搞到手,然后一脚踹了?”
“这种龌龊肮脏的思想什么时候能换换?”
她上前走了两步,目光如冰锥般直迸而来。
他的通话内容被当场拆穿,神色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
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地指责沈意浓进来之前不敲门,一点规矩都没有。
“对于你这种人而言,没规矩可讲。”
“订婚的事情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跟你这种渣滓订婚的。”
黎景深的眼眸顿时犀利,眸底引起愠怒之火。
他一瘸一拐地站定到沈意浓面前,鼻息间不停地喷吐着热气,看似很不爽。
“你骂谁渣滓呢?沈意浓我告诉你,除了我没人会要你!”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跟哥们几个开玩笑,你要是当真了就证明你小气,没度量。”
她听完他这番话,没忍住冷笑出声。
即便是嘲讽,沈意浓的笑声都犹如翠灵鸟般动听。
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在顷刻间消失,望向黎景深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眸色顿时空洞无光。
“是真话还是玩笑,我已经不在乎了,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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