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记忆很重要

一段说完时，晚歌早已经把茶喝了个j光，她咂咂嘴，“帝君可不要妄自菲薄，您已经很厉害了。”对她这只小小的魅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九渊只是沉默着笑了笑。或许以后她便会知道自己所言非虚吧，等她见过那些更厉害的人之后。

晚歌继续道，“往生海在哪里a？听起来挺——神奇的。”她心心念念着过往的记忆，若有机会，想去看看。

“在魔族西边。”

“那魔族现在什么q况？”

“老魔君只有两个儿子，长子镜尘，幼子黎宿。现在的魔君就是黎宿。”

“哦……”晚歌应了一声后歪着头想了许久，“帝君，往生海里能找到我的记忆吗？”

九渊微顿，而后缓声道，“或许吧。”他又煮了一壶茶，见晚歌盯着火苗怔怔失神，“你为何想要找到你的记忆？”

“我什么都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一只魅？我有亲人好友吗？和他们又有着怎样的故事？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糟糕，就好像我和这世间一切都没有关联，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所以记忆很重要，那是我存在过的heng迹，也是我生命的意义所在。”

“你的名字怎么来的？”九渊问道。

晚歌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来，拉开袖子，露出手腕，上有“晚歌”两个小小的字隐隐泛着金光。

“当我有意识醒过来的时候，这字就在我手上了，虽没有记忆，但想来应该是我的名字。”说到这个，她笑了笑，“这两个字可神奇了，擦不掉，洗不掉，别的印记也无法覆盖。”她伸手摩擦直至j肤有些微微泛红，那字也没有丝毫变化。

九渊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良久，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缓缓抬起了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收了回去。他敛去心绪，顺着她的话道，“是很神奇，名字也很不错。”

经过一番浅浅jao谈，晚歌少了些局促，叽叽喳喳地开始讲起她之前短短几个月的魅生，其实都是些无趣的小事。但一直以来没人和她说话聊天，难得九渊愿意听，她讲得兴致勃勃，直到夜深有些累了才收起话匣子。

“明r你还在这吗？我可以再来找你聊天吗？”晚歌期待地看着他。虽说他贵为帝君，可也是她与这世间发生故事的第一场相逢，她想要个陪伴，眼下的生活太寂寞了。

九渊顿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那还是你来煮茶。”

“好。”晚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山中的时间过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一晃便是半个多月。

九渊身边多了一个小尾巴，每r闲时便会坐下来和晚歌讲上几句。一仙一魅，处得倒也和谐。偶尔外面风big雨big，九渊便让晚歌住在小木屋的客房里。这客房原本是为洛禾备着的，但一百七十多年前她盛怒离开后便再无音信，怕是不会再轻易出现了。

想到这里，九渊心中难免惆怅。

不知是昆仑山灵气太盛还是晚歌运气不太好，许多花草树木什么的修炼成j后碰见她都想啃了她。

说起来魅本身虽没什么本事，但对一些小妖小魔来说却算是好东西，吸食之后可以增进道行，所以这世间存活的魅也并不多。

九渊算是个仗义的，动动手指头救了她不少次。时间长了，昆仑山的那些小妖j也都知道了山头上那只叫晚歌的魅背后有一个仙君撑腰，招惹不得。

晚歌有点机灵劲儿在身上，鞍前马后谈不上，但端茶倒水做做洒扫还是十分到位的。

九渊也不拦着，随她忙碌，只是偶尔会盯着她的身影微微愣神，然后默默地在心里嘀咕——有点像，又不太像。

屋子里里外外收拾过后，这会儿晚歌将泡好的茶给他端了过来。

“这可是我今r特意去昆仑之巅取来的雪水煮的茶哦。”

九渊抿了一ko，看她一脸笑得刻意，这带着讨好的模样心里定是憋了什么主意。他起了捉弄的心思，假装没看到，淡淡地应声，“en，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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