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百分之十呢?”
她咯咯笑起来:“我的数据库里没有呢。不过你不知道吗?这是你的心脏a。”
陈斐猛地惊醒,睁开眼睛。
客舱椅背屏幕显示,她正在白令海峡上空三万英尺处。机舱一片黑暗,隐约有人发出轻微的鼾声。一枚冰凉的金属圆环贴在胸ko,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是某年夏末有人送的戒指。
尺寸过big,她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戴,用链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r久天长,都快忘了。
后来她知道这世上没有爱是毫无条件的,也知道爱的形式多种多样。在身无分文的时候,有人愿意掏出二十万借给你,怎么不算?在雪地里想要帮你戴好帽子、整理刘海,单程三块钱的公jaoce旅行、穿过这座他都快走烂了的城市,也是如此。
这些年她学会一件事,就是感j命运。偶尔想起他,像想起没有做完的梦,很好很好,却并没有要回头做完的执念,因为心里很清楚,时光无法回流。
“那个时候我还太小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盛嘉实没有回应她的感慨,只是轻声说:“陈斐,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讨厌你。”
“我怎么你了?”
“你的人生很j彩,让我看起来很庸俗、很平常。”他叹了ko气,“但我为你高兴。”
他说这话的语气不妙,有电视剧里绝症患者倾诉遗言的悲哀q绪。陈斐十分警觉:“你是不是病了?”
“……我没病。”
“没病为什么这么说话?”
晚风吹来,香樟树树冠发出沙沙的轻响,盛嘉实原本身处的微妙气氛转瞬消散无踪,big学时代和陈斐对话时常发生的尴尬和无语,在此刻回旋镖一样飞了回来,正正扎在他头顶,盛嘉实沉默了一会儿,说:“陈斐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陈斐看天:“算了。”
午夜十二点,街道空空如也,两人靠在街边的路障上沉默地观察红绿灯。盛嘉实说:“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算了,没事了。”
“有话快说,我困了,明天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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