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梅蓝小声地喊。
梅青拂掉脸上的水,小声应道:“我在这里。”
一根绳子缓缓从上方垂落下来,梅青抓着绳子,艰难地向上爬。绳子有些粗zao,刺得手疼,但很结实。梅青的衣服浸了很多水,拉起来很重。梅蓝咬着牙往上拉,绳上的毛刺扎破了她的手。
初cun的夜晚很凉,两人四手将衣服拧得挤不出一滴水,还是抵不过夜风Q袭,只得回到房间更换,湿衣服藏在了小厨房的柴火堆里。换好衣服后,二人准备离开,梅蓝瞟了一眼梳妆台,停住了脚步。梅青也跟着停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桌上摆着一个前宽后窄的圆筒。白天时她看过那个奇怪的东西,头尾一big一小两个孔,都装了玻璃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从来没碰过。
“走吧。”梅蓝回头招呼道。
“这是你的东西吗?”梅青问她。
梅蓝摇了摇头:“我已经不需要它了。”
周妈妈和许虎等人在孙宅外接应,一直等到后半夜。梅蓝带着梅青从高墙里翻了出来,梅青的头发湿透了,冷得瑟瑟发抖。许虎上前用一件衣服将她裹住,两人谁也没说话,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梅蓝这才注意到多了两架太平ce和两匹马,ce上还铺了Gan草。
“快上来吧。”许虎拾起缰绳,坐在了ce前端。
“哪来的马和ce?”梅蓝问他。
“凑钱租的。只租了一程,到下个县城就还了。先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梅蓝扶着周妈妈先上了ce,转过头去拉梅青。梅青背对着她,正忧心忡忡地望着孙宅的高墙。
“走了。”梅蓝轻声喊她。
梅青心事重重地抓着她的手,上了太平ce。许虎缰绳一拉,马打了个响鼻,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明天又会是谁住进那间偏房呢?”梅青盯着夜s中愈发晦暗的高墙,幽幽地说。
“不会再有人了。”周妈妈率先开了ko,“我把孙家买人的事写在了一沓纸上,天亮以后,会有人站在高台上把那些纸撒出去。垓县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他们的算盘落空了。”
“我差点忘了,你识字!”梅蓝惊喜地喊了起来。
“这你也能忘?你认识的那几个字可都是我jao的。”
马开始慢慢小跑起来,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太平ce行驶在狭窄的街道上,向着县城门ko奔去,一个高big狰狞的建筑影子渐渐显露在众人眼前。
“前面那是什么东西?”梅蓝问道。
周妈妈瞥了一眼,讽刺地笑了笑:“那个东西,可差点要了你们的命呢。”
“那就是贞洁牌坊?”梅蓝看清那石碑的模样后,只觉得诧异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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