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御韘

华灯初上，伽萨的鼻息轻喷在我l露的后颈。

我听见他微微喘息，目光落在桌面一支燃烧着的烛台上，伸手将它拿近了些。俄而后脑一阵刺ton，我倒吸一ko凉气，他猛然松开了手。

回眸看去，那支细长的梨花银簪还握在他手里。我me了me后脑散乱的发，“不是这样ca的，我的脑袋都险些给你戳出个big窟窿来了。”

伽萨有些笨拙地将簪放下，手指挑起一缕发查看了伤处，这才从后环抱住我，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那烛火有些晃眼了。”他辩解着。

我索xin拿起烛台，端详了片刻那红烛中一汪清亮的蜡油，旋即将它递到了伽萨面前。随着燃烧的火苗在空中一晃，伽萨弹跳似的躲开，接连后退几步方才回过神来似的，一句话堵在了嗓子里，“眠眠……”

“你害怕。”我握住小剪子，剪去了露出的一节烛芯，ko中道，“就这样还想征战沙场，别人放个P就能把你吓着了。”

“我不是……”他反驳了半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噤了声。

我起身端着烛台向他走去，边走边道：“你怕火，是因为当初明月台那场big火么？”

随着我的步子渐渐b近，伽萨不断向后退去，直到他的后背抵在了光滑的榆石壁上。他别扭地别过头，“那场big火……”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ton苦的事，艰难地闭了闭眼，方道：“我只知道那场big火让我失去了原本该捧在手心里的人。那段时r我总是梦魇，梦到你被big火烧伤，听到你哭喊、咒骂、苦苦哀求，我却没能将你救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可我如今好好地站在这里，就在你眼前。”我道，“我并未死在big火里。”

他将紧闭的双眼略睁开一条缝，飞快地瞄了眼那朵小小的火苗。我将它在空中晃了晃，他便又闭上了眼。

我将烛台换了只手，与他道：“我从前也总是被梦魇纠缠不休，想起从前那些死在big火里的渊nu。”

“那是他们……”

“是，”我道，“我知道其中有贺加兰因安ca的细作，也知道他们被沈宝璎收买，我最后的处境与他们的推波助澜脱不开关系。可我看着他们被火烧死在眼前，还是不免害怕，不得不服用安神丸。久而久之我方发觉，这竟成了他们按在我身上最后的诅咒，他们害得我不得安生，死后却还继续折磨着我。”

言及此处，我有些自嘲地一笑，“好不划算。”

“他们是活该，我呢？我也是……”伽萨摇摇头，双眼再次睁开时眼底满是自责。

“你尽力了。”我抬手抚上他的腹壁，随后缓缓游走至腰际。他的腰侧一搐，cou身想躲开，我道：“至少你想过救我，也做了，就算我真的死于那场big火，也不会怨恨你，更何况我还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

他的眼尾微微垂着，在不甚明亮的烛火映衬下显得像只可怜兮兮的big狗。

“别怕，”我软声安we着，“big火夺不走我，也夺不走你。”

猛地，伽萨好似终于舒了一ko气。他睁开眼直视着我的面孔，随后缓缓看向那朵跳跃着的火苗。未几，他伸出手，接过了那盏被手心捂得温re的烛台。

我顺势腾出手，眼疾手快地解开了他的衣袍。他身子一颤，而我已先一步将手贴在了腰际那块淡淡的旧疤上。

没有了所谓蛇神的赐福，他的疤heng就彻底地留在了身上，成为积年不去的陈伤。

伽萨反应过来，飞快地用手遮住那块比周围肤s更浅却纹路崎岖的伤ko，“别看，丑。”

“你从前又是替我挡老虎又是替我挡刀的，不都是靠着ro身抵上去，原来还会在意这个Ya？”我扬起脸道，“给我看看。”

“从前有蛇神在，伤ko愈合得快又不留heng迹，自然不担心。”他道，“我这疤骇人，别看了。”

我“唔”了一声，道：“可是你也未曾嫌弃过我Ya。”

闻言，他神s有些哀伤地望了望我的左眼。我挪开他的手，“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你看，就算是被火灼过的伤ko也会愈合，big火也没什么可怕的。”

伽萨正要点头，我俯下身在他的伤疤处轻轻weng了一下。

“好了。”我看见他的脸倏尔涨得通红，“现在不丑了。”

他的胸膛快速起伏着，一手端着烛台，一手紧紧按在那块伤ko处，仿佛要k下什么东西。随后，他猛地扑上来将我框在了怀里。他闷声问：“眠眠何时愿意亲亲我的脸？”

我松了ko气，双手抚上宽阔的后背，道：“等你决意不上战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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