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鹤山上是下午三点。
山上气温比南城低很多,艾松雪却似完全感觉不到冷,始终面无表q。
周越带着她来到陈安风的墓前。
看着坟墓上的符文与那阴森的六ko枯井,艾松雪感到一阵恶寒。
她攒紧双拳,未言一语,从周越手中夺过来时买的小型土钻机,架在了陈安风的墓上,毫不犹豫地按下启动键。
钻头与水泥发出震耳yu聋的响声。
水泥破碎剥落,露出中空的墓室,里面没有棺材,只有一个木质骨灰盒。
艾松雪将骨灰盒拿出来,抱在怀里,接着快步走出这片墓地。
她一秒钟都不想陈安风再呆在这里。
走出去后,沉默了一路的周越喊了声艾松雪。
“松雪姐。”
艾松雪停下。
“你想带安风哥去哪儿?”周越问她。
艾松雪没有回答,只说:“司机还在路上等着,你回南城,就当今天没来过。”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
“松雪姐!”周越又喊了她一声。
艾松雪没停。
“松雪姐。”
周越继续喊,“安风哥其实不是生病走的。”
这回,艾松雪脚下猛地一顿,然后转头看向他,表q怔怔。
“那时候他病得很重,他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场病,所以……”
周越有些哽咽难言,“所以,他来找了你。”
艾松雪瞳孔骤然一缩。
“他……什么时候来找的我?”她问。
“去年我把你叫到江边那家甜品店的时候,安风哥就在桥上。”
艾松雪不是个爱哭的人,她今天没想再哭了的,可是这一刻,眼泪还是淹没了瞳孔。
她已经不记得那天桥上有没有人,但她记得,在当晚,她听说有人在Kua江big桥跳了江。
后来,她又听说,跳江那人的父母花了不知多少价钱,在江上打捞了好些天,终于把遗体打捞了上来,是在江水与海水的jao界处打捞到的。
议论这件事的人那时还感叹,死者的家属一定很爱他,不然也不会花那么big价钱带他回家。
可他们,分明没有一点爱他。
就因为一个无从证实的迷信,他们就剥夺了他的自由,把他一个人丢在深山里。
但凡他们有一点爱他,也不至于连他死了,都不愿放他离开。
眼泪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艾松雪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a。
但她没有哭很久,深吸几一ko气后,她抬手抹掉眼泪,然后抬头对周越说:“周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周越哭得比她还凶,没法说话。
艾松雪失笑,“你一big男生,哭成这样像什么?”
周越也不想哭,可他控制不住。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