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是幻听。
耳鸣之后伴随幻听的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外婆去世之后吗?
不是。
是在外婆去世前的一个月。
那个月的某一天,她从一位big师那里失了魂一般回来,在深夜,习惯xin的翻开那本每天都会看的书,然后看到那首名为《冬r》的诗∶
这是冬天吗
我不确定
当你不在我身边
我总能听到盛夏的蝉鸣
自此,这首诗成了写实。
起初这症状并不算严重,是在外婆去世后开始急剧加重。
艾松雪不用去看医生就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症——
她的希望没有了,支撑也没有了。
在这幻听中,眼前每一张洋溢着笑容的脸逐渐模糊成虚影,那些欢声笑语也跟着渐渐不太听得清,只有的耳畔的蝉鸣是清晰的。艾松雪感觉自己像站在世界的边缘,或是另一个时空,明明触手就可及的一片其乐融融,她却觉得好生遥远。
艾松雪在这一刻终于懂了,为什么外婆作为一个老人却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因为外公不在。
这样re闹又温q的时刻,最是容易让人触景伤q,去想到那个本该在这里的人。
艾松雪想外婆了,也想陈安风。
陈安风,有人陪你吃团圆饭吗?
我有很多人陪着,可……
你不在,哪怕被万人簇拥,我也只觉得孤单。
越是人声鼎沸,我越想你陪在我身边。
“松雪?”
耳边好像有人在喊她。
“松雪你别吓我!”
还有人在晃她。
似乎是试图让她从这一片虚无的幻影中清醒,可她只觉得眩晕。
“嗡——”
忽然,一声剧烈的耳鸣响起。
艾松雪捂住耳朵,面ston苦地瑟缩起来。
一旁的人慌了,不断有人围过来,个个ko中都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嘈杂的喊声与尖锐的耳鸣混在一起,让艾松雪感到头tonyu裂,呼吸也变得困难,而因人群的包围,房间里空调的高温,艰难吸入肺叶的空气稀薄又闷re。艾松雪难So得仿佛被丢进了由于水都烧Gan了而不停嗡嗡作响的re水壶里,耳膜被撕扯着,四周闷蒸无比。
“散开!散开!别围着她!”
“快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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