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科砒看到白奕两人，僵硬的转身，努力挺直了身板，朝他们点了点头，周离为白科砒打开车门，白科砒转身坐上车，扬长而去。

“那是，白科砒？”陈舒有些不确定。

白奕把陈舒塞进副驾驶座上，自己坐上了驾驶座，担任起了司机的职位：“是他，看不出来吗？”

陈舒摇头：“没有，只是……”

“只是变化太大了，是吗？”白奕发动车子，说出了陈舒没说完的话。

陈舒点头，白奕语气淡淡：“这不奇怪，一个人如果长期处在劳心劳力，思绪过重的生活下，衰老的速度是恐怖的，他这样不足为奇。”

“说起来，我来了你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我还以为他已经离开公司了。”

“不是以为他离开了，而是以为我把他赶出公司了才对吧。”白奕轻晃手里的方向盘，给陈舒的话换了个说法。

陈舒轻咳，他确实是真的想的。

白奕也不在意：“因为没必要把他赶出去，换做你，你是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蛀虫，还是喜欢一个有能力，又对公司忠心的“对手”，水至清则无鱼。”

陈舒沉默，略微思索一番白奕的话，突然轻笑起来：“看来你还很惜才。”

是啊，水至清则无鱼，不过比起蛀虫，白奕宁愿选条水蛭，最起码还有些医疗用处不是，总不算是完全没用。

“而且，如果白科砒离开了，他的位置一定要有人顶替，到时候新人是个什么角色，你还要花费些时间去试探摸索，比起未知的威胁，干嘛还要把眼前已经清清楚楚的定时炸弹给扔了，是这个意思吗？”陈舒继续道。

白奕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释然，陈舒一直都很聪明，能猜到他的心思也正常，不过还好陈舒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想要出人头地做出一番大事业的思想，只想做个闲人，就像跟老爷子一样，每天种种地，养些牲畜，每天清闲的过完这一生，不然白奕还真有点愧疚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陈舒放弃了自己的野心，每天只能蜗居在他身边。

有点感谢老爷子。

“还是一样聪明。”白奕淡淡的夸赞陈舒，陈舒猜对了一半，比起未知的危险，把白科砒这个已经明了的危险就在身边更安全，可是还有一半，叫做放长线钓大鱼，白科砒这个鱼饵，可是他放置了很久的了，想来鱼儿也快上钩了。

窗外的风冷飕飕的灌进车内，陈舒微不可见的打了个冷颤，白奕瞄了眼陈舒，关上了车窗，把暖气开到最大，没一会儿车内就暖烘烘的了。

陈舒看着白奕的棱角分明的侧颜，总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白奕，你那里还缺不缺人手，你看我行吗，我学东西很快，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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