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巍见到席湛前，他一直是这么笃定的。

而当他推开会议室的门，见到满脸冒着冷汗，呼吸急促的周宁远倒在沙发上抽搐，而席湛却不闻不问地坐在一边，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前的桌子上亮着终端显示屏，一旁的温水还冒着热气，人已经闭眼浅眠时，席巍才隐隐意识到，似乎有什么超出了掌控。

“阿湛。”席巍叫醒了席湛，“我知道你最近很累，但是小周先生似乎不太舒服，你是不是应该先看一下他的情况？”

席湛睁开眼，放下一条腿，平稳地坐着，态度自然得仿佛什么周宁远的痛苦声不存在。

“阿湛？”席巍皱眉不解。

“父亲。”席湛站了起来。

见到席巍的那一刻，席湛的表情似乎有一些不同，但那并不浮于表面，因此连最细微的肌肉变化都无法表现那瞬间的神态。

漫长到静止的几秒钟后，他缓缓开了口。

他说：“白小枕快死了。”

因为长久的高负荷工作，声音有些喑哑，但口齿清晰，语气也平静。

“我尽了全力，但他的这具身体被摧毁得很彻底，发现得太晚了，已经没有机会了。”

席巍看着儿子的脸，微微眯起眼，佯装叹息：“白小枕在这十年里帮助你许多，这个结果非常令人惋惜。好在兽化人的实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也有了新的实验体，今后还会有更多人成功走出你的手术室，所以你不必觉得遗憾。”

“我不会觉得遗憾，父亲。”席湛直勾勾地看着席巍，说话非常直白，“经过这段时间的临床数据积累，我已经将兽化人改造手术的成功率提高了15%，即便改造失败，死亡率也大大降低了。”

席巍满意地点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所以，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将改造项目推到一部分公众面前。”

席湛话锋一转，缓缓说道，“我相信等公布了之后，除了派克集团外，一定会有更多有实力的资本对此感兴趣。如果我用兽化人的项目和他们交换一些适当的条件，我想不会有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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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8

40:席湛，白小枕早晚会把你毁了！

席巍敏锐地察觉到这话中有话，拧眉：“阿湛，你什么意思？”

“父亲，您不应该针对白小枕，他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一再地向您承诺，他影响不了我，但是您一意孤行要毁了他，后果或许是您不愿意承受的。”

席湛顿了一秒，沉声说道：“比如，失去A区区长的竞争资格，又比如，动摇了您医药协会主席的地

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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