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控制，只能干扰，而且是在你们精神疲惫和散乱的时候，才能干扰到你们。”

清诚认真的解释道，他心里清楚，这种事情，如果不解释清楚，会让杨飞雄觉所有的修道人都可以很轻易的改变别人的心理认知和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做为警察，他们首先会想到修道人用这种力量伤害人民怎么办？

如果让杨飞雄以为修道人的这种力量很恐怖而且无法制裁，他们对自己等修道人就抱有更大的戒备心，会产生敌意，会成为他们的假想敌。所以，清诚觉得必须解释清楚，修道人只是精神力比普通人高一些，而普通人只要精力充沛，是可以无视这种差距的，他着解释道：

“你们之间从观鸟楼下过，其实也看到过副墨的尸体，只是他干扰了你们的的精神，让你们的精神更散乱，不注意到那里。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你心里已经知道那里有副墨的尸体，或者怀疑那里有副墨的尸体，到了那里，你自然会集中精神认真看一下，他便无法干扰你。”

杨飞雄或者有些理解了，他抬头看了看观鸟楼顶，说：“所以，我现在其实有点怀疑……须达拏真的存在了。”

“咳……咳”王为民生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说：“别乱想，也别乱说话。”

杨飞雄心里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他停了一下，接着汇报道：”聂许在观鸟楼楼顶，因为怕他跳楼，我们没有强攻。他要求与清诚等人对话……”

他转头看向清诚等人，问：“你们要去吗？这不是你们必须承担的责任，你们可以选择不去。”

“去。”清诚干脆的说，他来，就是为了见聂许最后一面，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古门有没有镇压须达拏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聂许不是罪魁祸首，须达拏才是。

警察要抓的是聂许，而清诚等人要消泯的是须达拏。

七

观鸟楼厅的观鸟台，是一个正方形的平台，大概五六十平米，四周是一米五高的围栏，平台的四台，立着四盏太阳能灯，散发着微弱的黄色光茫。

高空的风比地面上的更凛冽，高空的雨比地面上的急促，高空的风雨，比下面的更寒冷。

观鸟台上没有僻风的地方，也没有遮雨的地方，北风在高台上呼啸的卷过，卷的人身体都轻了，轻飘飘的似乎立不稳脚。

冻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台子上，杨飞雄五人披着雨衣，依旧感到寒意，一层一层的透进身体里来。

杨飞雄是同清诚五人一起上到观鸟台上的。

观鸟台西北角的灯下面，聂许盘腿坐着，上半身挺的很直，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上，脸上的表情，是颠狂之后的平静，疲惫之后的安宁。

他的样子很庄重，不像是坐在狂风冷雨里，而像是坐在宁静的禅房里的高僧。狂风虽然卷着他的衣摆拍拍的响，冻雨虽然劈头盖脸的打在他身上，但他的神情，却像处在另一个空间，一个隔绝了狂风冷雨的空间。

看见从楼梯处上来的清诚等，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你们来啦！”聂许像问候一个等待了很久的客人一样，问修清诚等人。

“我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聂许接着说：“你让官府的那些人都回去吧，你知道的，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属于他们，他们也解决不了……”

听着聂许说话，清诚有些奇怪的感觉，感觉聂许的思想变了，变的很奇怪，而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诚试探着回答道：“须达拏唆使王宝、秦令财、陈晨生杀人，这一系列惨案，归政府管，而且……我们的行为，也归政府管。”

“你们怎么会这么认为，我没有唆使他们，我只是尊从他们的意志行事，为什么你们人类犯了罪，却要冤枉我？”

“冤枉你……”清诚心里机灵灵打了个冷战，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有些不安的回头看了看青修跟素玺等人。

“你……不是聂许，你是……须达拏？”清诚手脚发冷的问。

“我是聂许，也是须达拏。”聂许回答道。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