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清诚的灵魂从心田世界里出来，看向窗外，月影下，站着一个灵魂。

清诚的灵魂飞到窗外，看见窗前的这个灵魂，是一个干枯的像老树皮一个的灵魂，看着这个灵魂，清诚联想到干瘦的老鼠干。

他感到有些熟悉，却一时没想起是谁。

“你是……”清诚问。

老树皮一个的脸对清诚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我是须达拏。”

须达拏？那个顶天立地，那个一张脸弥漫天空的雄伟形像，变成了现在这个枯干的老树皮，就像是一棵枯死的大树，没有树叶，没有枝杈，树干也腐朽了，只剩下半截枯树根。

“你是须达拏？”清诚有些不敢置信：“你这个样子？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是故意变成这个样子来博可怜的。”须达拏干巴巴的笑了笑说：“这是我现在的实像，我没有灵气了，只能维持这个形像……”他摇了摇头说：“过段时间，恐怕连这个形像也维持不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不会，也无法给你灵气。”清诚拒绝道。

“我来不是请求你给我灵气。”须达拏摇了摇头说：“我是请求你，帮我回归历史中去沉睡。”

“你想回归历史中沉睡？”清诚奇道。

“但是，他们不同意。”须达拏苦着脸说：“我想请你帮我说服他们，让我回归历史中去沉睡。”

“你……真的想回归历史中沉睡？”清诚不太敢相信。

须达拏点了点头。

清诚想了想，说：“我劝不了古门的人。”

“你可以对他们更强硬一些。”须达拏说：“你反对他们的‘再使风俗淳’的计划。我想回归历史中去觉睡。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可以联手对付他们。”

清诚坦然的说：“我无法相信你。”

须达拏沉吟了片刻，说：“你愿意到我的灵境里去看看吗？那里的情像，骗不了你。”

“你的灵境？”

“你跟我来吧。”说着，他转身走了两步。

清诚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周围的景物突然就变了。

白色的大地，大地的尽头有一棵树，树后面是白色的天空。

“这就是我的灵魂。”须达拏苦着脸说：“只剩下一棵树了，如果树不存在的，天空和大地也就消失了，我的灵境也就消失了，我的灵魂也撤底消失了。”

“树消失，还有天空和大地吧。”清诚说。

“你知道画境中的空白理论吧。”须达拏摇了摇头说：“有这棵树，白色的大地是大地，白色的天空才是天空，没这棵树，大地，天空就只是绝对的空白。”

他叹了一口气：“我只剩下这棵树了，所以我必须回归历史中沉睡了，如果再不回去，我的灵魂就消泯了。这是真话，话可以骗你，但灵境中的情景是骗不了人的，我无法得到灵气，只能去沉睡……”

清诚看了看白色的天空和大地，看着唯一的一棵树。

这灵境确实枯竭了，他想像了一样，没有那棵树，灵境中会是什么情景呢？

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确实是一无所有的空白。

但他还有一个疑惑，转头问须达拏：“你能够潜入人们的梦境，改变人们的思想，为什么连一个信徒也没有发展出来呢？”

“现在的人跟一千四百年前的人太不一样了，独立的精神已经根深蒂固到你们的思深中了，你们不喜欢依赖集体，也不再信任其它人，更不可能信仰神明，你们中的人，或者有信仰，但只信仰自己，或者根本就没有信仰，对一切都有防备。你们去庙里向神佛跪拜，不是去奉献虔诚的信仰，而是去做交易，而且是充满算计着交易。”须达拏摇了摇头，说：“你明白了吗？现在的人心，根本没有我生存的土壤。”

离开须达拏的灵境之后，清诚问须达拏：“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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