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卷楼是一座古式塔楼，高耸入云，不知有几千百层。

袁策和梦瑶走进楼中，只见一个浑身雪白，头上长角、背生双翼的异兽，在宽敞的大殿里悠闲地踱着步子，许多修客跟在它身边，仰着脸似乎在跟它交流着什么。

梦瑶介绍说：

“这是一只神兽，名叫白洁，啊不，白泽，是万卷楼的管理员。”

袁策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她。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怪的……”

“没事，”袁策说，“我只是突然对你的业余爱好产生了一点兴趣……”

走近白洁，不，是白泽，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告诉我，你想搜索哪方面的内容？”

一个银色圆环的标志。

“找到10739条相关内容，查阅搜索结果，需支付1000信用点，将直接从你的个人账户中扣除。”

同意。袁策说。

在稍早一些时候，花玫已经把调查费用打到了他的个人账户里。

在成为修客之前，他是没有个人账户的，但在白玉京注册过后，系统自动为他生成了一个账户，两界通用，现在里面躺着一大笔钱。

“搜索结果已按照相关程度排序，请自行查阅。”

神兽白泽扭了扭脖子，迈着优雅的步伐从袁策身边走开。

与此同时，一排排书架凭空从周围冒了出来，填满了整个大殿，神兽和其他修道者都不见了，只剩下袁策和梦瑶两人。

这么多书……

袁策不禁面露难色。

可就算再多，也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袁策做好了通宵的准备，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

还好，一翻开书，直接就到了与银色圆环相关的一页。

“世间万物，皆如圆环；既无源起，亦无终焉……”

什么玩意！

袁策把这本书扔到一边，抽出第二本。

“喂，像你这样，要看到什么时候啊？”梦瑶一脸鄙视地说。

看她的样子，一定有更快的方法。

袁策把书放回去，虚心请教。

梦瑶摆出一副睿智长者的姿态，谆谆教诲道：“你现在已经是一个修客了，不要抱着凡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要学会看清表象背后的真实，懂吗？”

袁策继续放低姿态，“那么，要怎么做呢？”

看到袁策服服帖帖的样子，梦瑶心情大好，继续教育道：

“要记住，在修客空间，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交互界面而已。真实是不需要用眼睛去看的，用心体会你与天道之间的连接，用修客的力量，去感悟并拥抱真实……”

袁策似有所悟，点了点头，旋即盯着梦瑶的身体，瞬也不瞬地看了起来。

“你、你在看什么……”

梦瑶被他盯得一阵发毛，捂住胸口往后退去。

“我在按照你刚才教我的办法，透过表象看本质……”

梦瑶大怒，抽出背上长剑，指着袁策说：“来来来，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我的本质！”

袁策赶紧远远逃开，喊道：

“没时间了，我们快开始工作吧。”

逃到安全距离之外，确认梦瑶没有追上来，袁策松了口气，盘腿坐在地上，按照少女教他的办法，开始冥想。

之前的他，确实没有深入思考修客空间的本质，所以自然无法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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