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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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殊并指轻捏着那只狐耳，指腹微微发力感受着那块软骨和皮毛的魅力。

柔软且有弹性，和他一贯所脑补的兽类耳朵的手感很相似。褚清殊满足的眯了眯眼眸。注意到顾引帆的脸颊连带着脖子迅速的红了一片，他从容自若的收回了手，又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

狐狸抬眼，水润润的瞅他：“师尊……”

他养的这只狐狸生得艳而不俗，他一贯知道的，饶是如此也被这楚楚眼波晃了一下：“怎么了？”

顾引帆试探着半蹲在他的塌边，试探着伸手钩住了他垂放着的手指，见他没有拒绝和挣扎，又得寸进尺的勾了勾，继而往前一握，将他整只手拢入掌心。

“弟子并不是什么霜蟠镇顾家子弟。”顾引帆深吸一口气，明明是在笑着，声音却有些抖，“弟子是涂山狐妖和人类的混血，非妖非人。抱歉，一直瞒着师尊。”

顾引帆顿了顿，眼睛水汪汪的，怎么看怎么可怜：“初与师尊相识，弟子心中尚且不信任，而后日久天长，弟子不知该怎么说……”

褚清殊看得有些愣，心疼之余却也被这般模样的顾引帆狠狠惊艳了一把。

怎么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也这么好看的啊，泫然欲泣，像是在人心尖儿上狠狠掐了一把，让人忍不住心疼。

褚清殊从他掌心里将手抽出来，抚上了顾引帆的脸，指尖摩挲着泛红的眼角，触到了一点儿湿润。

他倾身在狐狸的鼻尖落下了一个轻吻。像是一道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却在刹那间夺走了顾引帆的呼吸。

像是生怕一点点气流就会卷走那轻飘飘的温柔触感一样。

“我好像记得，有说过，我都知道的？”褚清殊扶着顾引帆的侧脸，看着这只傻傻呆呆的狐狸，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欸？

顾引帆忽而瞪大了双眼，俨然大为震惊的模样。

“你不会，没当真吧？”看他这副模样，褚清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引帆傻傻的吞了一口口水，方才打了许久的腹稿，确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褚清殊眉眼含笑，像是初春消融的冰雪一样，冷清的谪仙终究是沾染了尘世间的烟火气。一场欢爱过后，不知道是不是顾引帆的错觉，总觉得他那高台雪天上月一般的师尊大人，多了些人间鲜活的生气儿。

褚清殊向后缩了缩，将床榻让出一角来，伸手拽了拽顾引帆那个木头桩子：“上来。”

顾引帆没动，但他是想的，只还在犹豫。褚清殊伸手拉他，深雪之下不见天日的呢喃，他大概明白这只狐狸的不安与呢喃。

不能像以往那样，一再保持着克制守礼的疏离。偶然的越界和亲密，对于道侣之间很是有必要。

褚清殊又去拉他，用了些力气：“上来啊。难不成，你想一直蹲着同我说话？”

蹲着没什么不好的。顾引帆这么想着，抬头仰望着那张脸，目光虔诚的像是在朝圣一样。

但他还是听话的坐到了褚清殊的榻边。

褚清殊露出一个满意的浅淡笑容。

顾引帆看他坐得似乎有些不适，环顾了一周没有找到适合倚靠的位置，只能够紧绷着脊背，抬了抬手想要将人拢进怀里。

没敢。

“想抱就抱。”褚清殊说道。

于是顾引帆张开双臂，小心翼翼的将褚清殊拢在怀里，手颤巍巍的搭在了那截腰上：“是不是，很疼？”

听来尾音又颤了。

褚清殊真是怕了他，抬手握住了腰间的那只手掌，十指勾缠，说道：“不疼。不要胡思乱想。其实如果不是丹田旧伤还……蛮舒服的。”

这话饶是褚清殊，也有些难以启齿。他脸上微热，感受着抵着自己的胸腔里跳动愈发激烈。

褚清殊无声的笑了下，说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嗯。”顾引帆的脑海里立刻就蹦出了御兽宗后山的那般场景。当时的他实在狼狈万分。在褚清殊面前他好些时候都是狼狈而不堪的。

顾引帆思及自己一贯的形象，有些懊恼。

“我见到你的时间，其实比你想的要早一些。”褚清殊的声音很放松，喊着轻笑娓娓道来，让人莫名跟着放松。

嗯？

“谁家的笨蛋啊，逃跑的时候尾巴和耳朵都不知道收起来。”

嗯！

顾引帆浑身一僵，猛然低头看向了褚清殊，瞳孔震颤。

所以说，其实从一开始，褚清殊就知道他不是人类，知道他所说的什么霜蟠镇顾家都是在扯谎，他一直知道。

“为……”

褚清殊从他怀里支起了身，抬手指尖轻触了顾引帆眉眼，他轻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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