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怎么还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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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牧笑而不语，看着顾引帆的眼神却是阴冷至极，上下打量着之间透出极其露骨的贪婪与恶意。

那眼神，像是一条滑腻腻的虫在身上到处游走一样，顾引帆直犯恶心，恨不能戳瞎了他那对招子。

两人隔着那七十二水柱无声对峙着，顾引帆的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眼眸变成了不加掩饰的兽瞳，冷冰冰的看着罗牧，像是在一个死人一样。

良久之后，罗牧忽而笑道：“不知道你那师尊见了你这模样会不会大吃一惊。若他知道你蓄意搅乱逐云朝会，联合雪域狼王，攻击同门，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徒弟。没了停云楼给你撑腰，你一个混血的杂种拿什么和本阁叫板？”

时隔多年，顾引帆又重新见到了罗牧这张丑恶的嘴脸。前世的他不过以为罗牧是随波逐流众多修士中与妖兽为敌的其中之一，这一世阴差阳错的他查明了这个人其实是导致人兽混战世间大乱的罪魁祸首。

其人本就如此，原形毕露后顾引帆也不觉得意外。

只在他提到褚清殊的时候，顾引帆心中乍起波澜，狠狠抽搐了一下。他紧了紧后槽牙，风流而不屑的看着罗牧，说道：“此事，是不是我做的。你比谁都清楚。”

“哪又怎样？”罗牧笑道，“你是妖兽，那狼王也是妖兽。这五域前来参加朝会浩荡荡的队伍之中只出了你这么一个异类。此乃铁证，就摆在那儿。而本阁，堂堂五域第一门派子玉阁阁主。你说，众人信我，还是信你这个杂种？”

见顾引帆不说话，罗牧忽而放松了下，摇了摇头笑得更加开怀：“本阁何须同你废话。你那师尊事出之后便再没露面，想来是嫌你这个杂种徒弟丢人，甩手走人了。明日五域会审，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语毕，罗牧往前走了两步，眼神从上至下将顾引帆扫了一遍，像是要扒了他的衣服一样，最后落在了顾引帆极蓬松的狐尾之上。

他略有痴迷的叹道：“涂山后裔，是个好胚子。到时候，你就知道本阁才是唯一不嫌弃你的人。毕竟你这半妖半人的血脉，两族都不会待见你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顾引帆嗤笑道，“五域会审，你就那么笃定，我会背上这罪名？”

罗牧摇摇头，故作悲悯看着顾引帆，俯身同被锁链压制着的顾引帆对视道：“你若不信，且等着看。”

说罢，他胸有成竹的转身离去。

这一次的猎物他很满意，虽有些桀骜不驯，也不打紧。他多的是手段，到时候有这个嘴硬的狐狸哭着求饶的份儿。

“五域要是知道，有人鼓动御兽宗激化妖兽的狂性，操控妙音坊进行见不得人的底下交易，更有甚者，利用五域的人命炼祟。”顾引帆看着罗牧顿住的脚步，嘴边的笑容一点一点儿的扩大，跳动着狐狸特有的狡黠，抬手撑住了下巴，另一只手搭在膝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

“他们还会不会着急审判我呢？是更着急找到这幕后操纵之人，还是说要急着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弃而不顾呢？”顾引帆继续道，“而且，若他们知道子玉阁这五域第一的实力是怎么来的，还会不会服众呢？”

顾引帆的声音欠欠的，看着罗牧停顿在原地的背影越说越开心，若不是这铁链和七十二水柱将两个人隔开，恐怕已经要打起来了。

“你不敢。”

罗牧转过身，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目光不善。

若说方才他将顾引帆看作是一个逗乐的小宠物，那么现在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找人厌烦的臭虫。

只要动动手就能够捏死的小东西，在这里故作游刃有余的逞能呢。

“居然是你。”罗牧的语气很复杂，有着痛恨，也有些惊喜，“从我手底下劫走炉鼎的也是你。”

顾引帆笑眯眯的仰了仰下巴，并不答。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答案。

罗牧一甩衣袖，冷笑道：“呵，你真当着五域之中都是些良善之辈？小狐狸，你也就活了个几十年吧？你大可以讲讲看。让你好好见识见识，那群见利忘义的伪君子，究竟会为了你们这些异族义愤填膺，还是会人人效仿，求一个用得顺手的炉鼎。”

“是吗？”顾引帆笑道，耳朵抖了抖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试试看咯。”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有你哭着求本阁的时候。”

罗牧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顾引帆扯了下身上的链子。忽而有些庆幸这是逐云朝会之后，五域的人都在，有什么事儿也不是罗牧的一言堂，就算是走走流程，也要有个五域会审。

没像上辈子那样，二百一十颗长钉锁住他全身关节，而是换成了沉重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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