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别管我！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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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褚清殊温声安慰着他，整个人像只猫儿似的乖巧，伏在顾引帆怀里，“乖，没事了，没事了。”

他一下一下轻拍着顾引帆的脊背，借着地上那颗滚落到一旁的夜明珠，简单的环视了一圈儿他们所处的这个空间。

看起来像是惊夜秋水勉强架出来的一个空间。

窄小逼仄，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已是勉强。周遭暗无天日，褚清殊定睛观察着，是密匝匝的雪粒。他们应当是被埋在雪下了。

或许是空间太过幽闭，褚清殊的胸口涌上了一股窒息感，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

顾引帆终于放过了他的耳朵，捧着他的脸，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狐狸的那种竖瞳。

“难受，师尊……褚清殊，我难受。”顾引帆的声音低而沙哑，克制压抑，像是即将喷薄欲出的滚滚熔岩。

他手掌火热，沿着褚清殊的腰线游移，意图再明显不过。

褚清殊当然明白他为什么难受。

狐狸眉头紧皱，鼓起了山似的小包，每一次呼吸都很用力。呼吸滚烫，将这个小小空间中的空气都蒸腾着发热。

憋久了，总要找个出口爆发出来的。

他咬着牙，眼眶都红了。但是心心念念幻想过无数次的人就在他面前，顾引帆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上的渴望。

那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大逆不道揉捏着褚清殊的腰。

平日里那双如冰似雪的眼眸一下染上了未曾出现过的风情，像一把钩子一样，顾引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褚清殊通过他克制而又渴望的摩挲，读出了一些信息。

狐狸的喉咙滚了滚，发出写类似兽一般的嘶吼，呢喃着：“我，想要你……师尊，褚清殊，清殊……”

他唇齿间滚过那些平日里从来不敢说出来的字眼。

褚清殊愣怔间眉眼却是柔和了许多，他捧着顾引帆烧红了的脸，在他鼻尖落了一个轻吻，而后鼻尖相抵，亲昵的蹭了蹭。

手指灵活的解开了自己的外衫，将自己从那层层叠叠的繁复衣衫中剥出来。

“不要！”狐狸的手却突然止住了他的动作，那双狭长的眼眸水润润的，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

然而事实上，顾引帆一开口就带了几分沙哑的哭腔：“我不能对你做那样的事情。那般折辱……”

两滴泪顺着顾引帆的眼眶里滚了出来。褚清殊愣了愣，一股心疼铺天盖地填满了胸腔。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在顾引帆的脸上见到这种表情。

说那个杀伐果断，狡诈无良的狐狸会落泪哀泣，简直像是无稽之谈。

褚清殊慌乱的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嘴唇抖了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这狐狸像是上次在寂灭之地那般啃咬撕扯，纵然过分些，褚清殊也会纵着他。但他这般落泪，褚清殊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指尖颤抖着拭去了那道水痕，褚清殊的声音都跟着在抖：“那不是折辱的，那怎么能是折辱，顾引帆，你别哭，我愿意的，我是愿意的。”

顾引帆咬牙摇头，脖子上鼓起了些青筋。他越发觉得难过，正是褚清殊这样的纵容，才让他觉得自己心思丑恶。他顶顶好的师尊，自己凭什么那样对他。

“你不懂，你不懂的。”顾引帆将人拥进怀里，严丝合缝的贴着，稍稍熨平心间波涛汹涌的渴望，“那样的事情，很痛苦。我不能，那么对你。”

褚清殊皱了眉，他伸手拽了拽顾引帆的头发，示意他稍稍松一松。他看着狐狸的眼睛，极认真的说道：“不是的，你大概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道侣，双修之事，天经地义，顺理成章。不是你想的那样，为师教你，好不好？”

曾经的褚清殊当真没有想过体位的事情，他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得打算，后来有了顾引帆他又觉得这种东西没那么要紧。顾引帆这个样子，他不可能诱哄逼迫着他做什么。

由着他，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褚清殊也没什么经验，说是教授，他自己也是半吊子水平，磕磕绊绊没少吃苦头。

倒是顾引帆，一边环着他却一边掉眼泪，最后尾巴和耳朵都逼出来了。褚清殊混乱之间好几次揉捏着那根毛绒绒的大尾巴。顾引帆体内胡乱冲撞诱发兽性的那股阴邪之气，倒是以另外的方式发泄出来了。

他们日后的每一次都比这次要更加顺利和谐，关于这一次丢人的经历，两个人都不大愿意提起来。顾引帆更是完全不愿意承认当时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人是他，每每褚清殊提起，脸都红的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只是当下情到浓时，无意看顾那么许多。

恍惚间，褚清殊终于明白过来，顾引帆先前重重克制至极的举动，都源于恐惧欲望唐突了自己。他倒是无奈又心疼，本就对其多加纵容，这下越发没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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