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酸痒刺痛, 戴满忍不住干咳出声,一声声听得人心慌。她知道自己又要吐血, 急忙坐起身来, 但身上仿佛被巨石压住, 五脏六腑宛如被挤成一团。她无力挣扎,只能颤抖着手臂, 捂住自己的唇瓣。
求求你,千万不要吐。
戴满卑微地恳求着她的身体,她不想给单屹再添加更多的麻烦。
单屹被戴满的咳嗽声惊醒,转头就见戴满脸色煞白的模样。他见戴满捂嘴, 意识到什么,迅速拿起书桌上的水杯,递到戴满唇边。
戴满喉咙一麻,血水顺唇角滴落进杯内, 出血量惊人, 几乎装满一整只玻璃杯。
戴满晕得想翻白眼, 她指向书桌边的垃圾桶。单屹会意,搬垃圾桶到床边,又轻柔握住她的肩膀,搀扶她坐起身来。
又是一股血痰吐出,源源不断,直到垃圾桶底部完美被红色浸染。单屹看得直皱眉峰,等戴满虚弱眯眼,他安顿她躺下,说要去请村里的医生过来看看。
戴满揪住单屹衣角,制止他去找医生,勉强摇头无声拒绝。
她说不出话,喉咙还是一阵针扎的痛。
没用的,她的病任何医生都救不了。
“那你能睡吗?睡一觉吧,我会在这里守着。”
单屹看出戴满的拒绝,重新坐回床边,低声说道。
戴满想说她害怕入睡,但她不希望单屹担忧,只好轻点脑袋。
不知为何,有单屹在,戴满格外安心。没到五分钟,她便沉沉陷入梦乡。甚至梦里,她还遇到了自己的家人,还有男友。他们围在她身边,关心她,让她珍爱自己。
这次身体受损程度严重,戴满昏睡接近一天,才总算苏醒过来。
靠坐在软枕上,戴满捧起瓷碗,舀起一勺红豆薏米粥,缓慢咀嚼。单屹坐在床边,解释他如何撞见晕倒在回家路上,后背衣服还裂开一道大口子的戴满。
如果不是单屹习惯四点起来晨跑,恰好绕村子跑时偶遇躺在地上的戴满,她估计要等到六点才能获救。
戴满喝了两口粥,敛眸不语。半晌她组织语言,将前夜守灵后经历的恐怖袭击告诉单屹。
“有拿斧子的男人偷袭你……”单屹听完皱紧眉头,“手机也被对方拿走了,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戴满摇晃脑袋,回答她也不清楚。单屹可信,但她还不想告诉他实情。也许袭击她的人,和支线任务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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