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撑住额头的手，看着屏幕上他发来的三个字，眉头轻皱。

“李师傅，麻烦你下午两点来接我。”

她从手机屏幕中抽身，打算不再去管这件事。

“好的。”

李师傅对着后视镜微微点了点头。

在窗外连续过了几辆车后，她再次打开手机。

点开禾言的对话框，快速输入几个字，锁上了手机。

车缓缓停至公司楼下，下了车，她正要把手机放进包里，就听到语音通话的提示音。

“怎么了？”

她边接听，边走进公司大门。

看着排在闸机前依次上电梯的白领们，她头微微偏向一旁，夹住手机，腾出手，在包里翻找着工牌。

“我在开车”

禾言嘴里似乎是含了东西，声音听起来不算清晰。

“嗯？”

看着前排的人陆续进了电梯，就快轮到她，但是还没有在包里摸出熟悉的卡片，她开始有些着急。

“所以只能给你打语音。”

“嗯，我没什么事。”

还是没能从包里摸出自己的工牌，她看了一眼包，确定是留在那个被换下来的包里之后，看了一眼前台，准备去登记。

“我有。”

禾言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她站在原地，皱着眉朝四周望了望。

“简经理。”

拿着咖啡的肖遥看见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你说。”

她边跟禾言说话，边往肖遥的方向走去。

“医生说我鼻子没什么事。”

禾言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听起来却跟之前不太一样。

他的声线本就微低，带了几分鼻音，就更显低沉。

“嗯，知道。”

她边心不在焉地回应着禾言，边对肖遥笑了笑，然后将手机的喇叭堵住。

“没带工牌，你帮我刷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

肖遥也对她笑了笑，然后朝身后看了一眼，似乎在找人。

望舒站在肖遥身边，重新排着队。

想起来还没挂电话，她再次将听筒放回耳边，无声的对肖遥比了个口型，“我接下电话。”

肖遥点了点头，向后望去。

刚把听筒放到耳边，就听到禾言沉沉的低音转了个弯。

“所以，你要怎么表示？”

“啊？”

“简望舒，我说话有这么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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