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

禾言把目光转到老秦脸上，冲他微微抬起下颌。

“你不去？”

“刚抽完，你们去吧。”

禾言弓身，顺起桌上的手机，给奚闻使了个眼色，然后朝大门方向轻抬下巴。

见奚闻明白意思后，他自顾自地离开了沙发区。

两人迈着大步，避开准备上台的表演者，一前一后，出了大门。

奚闻把橘子树下的藤椅拖到观景平台的边缘，贴着护栏坐下。

禾言把烟盒递给奚闻，也搬来了一个藤椅，摆在她的旁边。

看着满眼的舒心绿色，她点亮了打火机。

火舌舔上烟头，烟雾慢慢将她环绕。

两人一起坐着，微风吹过，点火的清脆声响起。

寸寸分明的指骨，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接下嘴里那根深色的烟卷后，他的肩膀微微下沉。

一股憋在体内的白色烟雾，被毫无保留地释放。

“担心我把简望舒给吃了？”

说完他再次将烟咬进嘴里，抬头，微眯起眼，看着二楼紧闭的窗户。

奚闻深吸一口后，吐出烟圈，继而皱起眉。

“你别不知好歹，我这是在你迈出错误步伐前拉你一把。”

“那你晚了一步。”

夹在两指间的烟被送进嘴里，烟头被他一吸，泛起红光，随后又暗淡下去。

奚闻偏过头，透过烟雾，看到他怪怪地笑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白色烟雾渐渐散去，他的五官深刻冷傲。

手指轻弹，她盯着随风散落的烟灰，发出轻飘而冷淡的声音。

“我一直以为你是爱她，早知道你跟其他人一样，联系方式都不该给你。”

“什么叫跟其他人一样。”

他把烟塞进嘴里，深吸一口，而后“长长”地呼出。

奚闻盯着远处的繁华城市，任由烟气充满口腔在舌面散开。

吐掉烟雾后，她不紧不慢地说：“有性无爱，妄念作祟。”

禾言低头一笑，懒得开口为自己辩解。

丢了手里的烟，抬脚，将星火碾碎，弓起身，手撑着弯曲的膝盖，偏过头，再次看向二楼的窗户。

奚闻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

看着二楼的露台，撩开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掐灭了香烟。

“她结婚了。”

“然后呢。”

“你离她远一点。”

“我离得很近？”

“你收敛点不行啊？”

“我放肆过？”

话音刚落，他愣了一下，下颌微收，眼里的傲气也随之淡了许多。

奚闻不再说话，只冷眼瞅着他。

禾言收回目光，盯着她不善的眼神，脸侧向一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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