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过的橙皮，有股独特的清新香气。

“我也有迁就他的时候，干嘛把他说的很委屈的样子。”

放下酒杯，她偏头绕开奚闻，搜寻到洗手间标识后，抬了抬下巴。

“洗手间去吗？”

奚闻晃了晃手里的烟。

“刚点，要不等会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那边？”

“对。”

她将包跟手机，交给奚闻，起身，离开了沙发座位。

柔美 marry毒＋zl 的身影，穿过人群，略过妍妍，径直来到洗手间。

深色的洗手间，装饰成梳妆镜的结构，镜面吊顶的天花板，搭配整面墙的全身镜。

人往里一站，能轻而易举看到自己各个角度的状态。

身处全部都是镜子的空间，各个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

她来到洗手台前，伸手，从感应处接下一摊洗手液，轻轻地，在手上揉搓开。

冲洗掉泡沫，她扯出手边的纸巾，将水珠擦干。

抬起头，昏暗灯光下，镜子里的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切。

她倾身往前凑了凑，整理着细节，忽然感知到什么似的，往旁边一扫，视线停在镜子右边，一个男人身上。

身后，禾言那高大的身影，像是被打了聚光灯，璀璨又耀眼。

只见他低垂着头，两腿微微交叠，正松松地斜靠在墙上。

黑色竖条纹的衬衫袖口，被挽起，露出坚实的小臂线条，戴着精密机械腕表的手，缓缓上抬，寸寸分明的指骨间，夹着的那半截香烟，就这么被含进嘴里。

一点灼热的星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前，泛起红光，随后黯淡下去。

望舒收回视线，抬起手臂，从前往后，顺好自己的头发。

再次抽出一张纸巾，胡乱擦了擦手，废纸入篓的同时，她转头，进入厕所的格间。

她故意在隔间里多待了一会，再次出去的时候，发现那条必经之路上，除了禾延之外，又多出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禾言偏过脸，缓缓吐出烟雾，淡淡的白色烟雾，擦过妍妍的肩膀。

烟雾还未完全消散，就被妍妍抬起的手臂搅乱。

妍妍双手搂着禾言的脖子，轻轻一带，两人的唇，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望舒往里退了几步，回避着香艳的画面。

脑中闪过离开的方法，最后，她还是决定，等他们先走。

但两人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打算。

亲吻过后，妍妍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了禾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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