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一看靠,眉眼微垂,眼底浸着些许异样的光芒。
医生蹙眉,拿出一支笔在病案本上写了两句话,抬头道:“你受什么刺激了方便说一下吗?具体时间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纪谨言言简意赅道:“几天前。”
医生:“???”
医生干笑一声,苦口婆心:“纪先生,我知道你不愿意多说,但是这些答案都关系到我要对你使用什么治疗方式。”
一般像偏执欲过盛这种情况,他们通常采用两种治疗方式。
一是药物治疗,二是长时间的心理疏导外加催眠治疗,而要用哪种方式治疗,则是取决于病人的病情严重程度。
纪谨言无意是病情最严重的一方,但那都是以前了,现在的病情已经在治疗下缓和了不少,所以再度复发这种事,还是需要重新确定一下是否严重,而不是按以前的病情处理。
纪谨言没说话。
几秒后,他抬手捏了下鼻梁,含糊不清地透露了一些答案,却也并不准确。
心理医生点点头,又问:“那你现在对你男朋友还有那种想要控制他,将他锁在家里的想法吗?”
“有。”
心理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笔,撑着下巴道:“纪先生,这个话题我应该已经和你谈过很多遍了。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你不能对你的男朋友产生这种想法,你这是在害他。”
“不。”纪谨言眉头一皱,纠正道,“我没有害他,我爱他。”
心理医生反驳道:“可是你的这种爱是带着控制欲的,真正爱一个人要给足他自由,而不是将他当成一只需要被关进鸟笼里的麻雀。”
“为什么不能?”纪谨言反问,“如果他不想飞走的话。”
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不想飞走的话,那他就是一只被我关在鸟笼中的麻雀,前提是他不想飞走。
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一时无言以对,想说他这种想法还是存在很大问题的,可他又给自己的男朋友留有余地,关键全都在他想不想身上。
“你男朋友知道你有这种想法吗?”心理医生道,“纪先生。”
纪谨言摇头:“不知道。”
心理医生:“那你有没有想过告诉他。”
纪谨言沉吟了一下,侧目看向窗外:“想过。”
不止一次想过跟他摊牌,却又害怕他会介意,会恐惧自己,毕竟从始至终,他好像都没有跟林鹿笙提过这些事,就算以前提过,两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起有关这方面的记忆。
心理医生的表情严肃了不少,郑重其事道:“那我建议你可以跟他提一下,毕竟他作为你的男朋友,又是当事人,理应拥有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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