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报告,祁望手脚冰凉。
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却越看越觉得这个故事眼熟。
同样的大学教师职业,同样担任教授的父母双亲,同样的事故,还有……同一家疗养院。
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祁望越看就越觉得他那个惊悚的猜想是对的。
这是季景明的惯用手段,先让对方跌落尘埃,再施以援手,伪装成温柔体贴的绅士出现在对方面前,但一旦猎物失去控制,他就撕下自己的伪装,毁了对方。
那个女人,恐怕根本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季景明所害,而她的儿子……祁望想到了阿淼的名字。
很少有男孩的名字会取“淼”字。
季景明到底心里有多阴暗,才会在孩子的母亲在水里死去后,让他的名字里带着三个“水”。
祁望越想越后怕。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反派,却不想,原来他的爱真的救了温延一命。
如果他没有介入……祁望闭上眼睛,突然发疯一样拿了车钥匙出门。
从现在起,他要死死护着温延,绝不能让悲剧再一次上演。
……
祁望急匆匆赶到阿淼家的时候,温延正好在给阿淼倒水喝,现在对水产生心理阴影的已经不止阿淼一个人了,他抢过水壶,语气有些重,“以后只要是接触水的动作,都让我来,你不准自己倒水。”
温延不知道他又在撒哪门子的娇,摸摸他的脑袋,“怎么这么晚跑过来了?你还不睡吗?”
他本以为祁望是睡不着来找安慰,抬头一看,却见祁望眼眶都红了。
“怎么回事这是?”
祁望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想你了。”
他不想让温延知道那些事,温延只要被自己默默地保护着就好了。
见到温延,祁望情绪平复了一些,坐下来给自己灌了杯水,忽然提议道:“有时间去给阿淼改个名字吧。”
“嗯?为什么要突然改名字?”
这么莫名其妙的提议,阿淼却很认可,“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季淼’这名字太难听了,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温延问他:“那你想改成什么?”
阿淼沉思片刻,很认真地说:“我想跟温延姓。”
温延笑了一下,“为什么会想跟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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