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属不属于天机……

司命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片刻他睁开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喝桌上的茶水，他微微叹息，缓缓道：“树大招风，越是走到太寰帝君这一步，越是不能犯错，凤君难道不是更清楚吗？”

他抬头望了望窗外，冷清的目光中忽然流露出了一丝仿佛不属于他的情绪——悲悯和迷惘。

凌玕愣住了。

司命望着他，意有所指道：“凤君，这次天雷并没有毁掉你的妖身。”

凌玕冷静了一下，回味着他说过的话，历练重生，短时间内……

看来风起应该不是被贬，或许也是和他一样，下凡渡劫，那司命仙君想告诉他什么？

凌玕道：“望司命仙君指点，我该怎么做。”

司命波澜不惊道：“天帝的意思是，太上老君的熔炉。”

“……”

凌玕的脸色黑了一瞬，好啊，这老贼绝对是成心的！

“这个方法，是否有些……残忍？”

司命点了点头：“还有一种办法。”

他说：“妖的寿命有限，凤君只要耐下性子，在凡间控制住自己的修为，把妖身的寿命耗完即可。”

凌玕的眼神亮了亮，这个方法又简单又美好，但他并不觉得天帝有那么好心，要是真是好方法，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这样做？

凌玕想着，也问了出来：“此法子好，但为什么，一开始不用此法？”

司命仙君耐心地于他解释了一遍。

他渡劫时的雷，是九天神雷，法力极强，声威浩大，是大妖渡劫专用，不可随意应用于人间，否则会引起凡间动乱，惊动六界。

而承天地法则孕育而出的天雷，但凡妖物皆会吸引，且天雷会一次比一次强，一只妖自修练之初就要经历大大小小的雷劫，大部分妖在经历第一次雷劫的时候就魂飞魄散或者保了一条命但修为尽失。

那些成了气候的妖，不仅是自己现有的能力足以抵挡这次天雷的强度，但更多的其实是他的运气和造化比其他妖要好不少。

凌玕妖身的寿命少则几百年多则几千年，他若不修炼，很难挡住一次比一次强的天雷，他若修炼，那寿命延长，他在凡间待得时间更长，天雷也更多更强，甚至可能再次招来九天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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