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姬一脸怔愣：“凌玕？”

“戎姬娘娘，此番回归天庭其实并非是我的劫数，这一趟让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并非是凡间的狐妖，而是天上的凤神，九天之上唯一的纯血凤凰神后裔。”凌玕看着戎姬脸上的所震惊，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转世凡间，只为历劫，如今劫数将至，我在凡间的生活也该结束了。”

戎姬以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凌玕，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玕小声道：“我感恩你在凡间养育了我十多年，我也很抱歉这次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这次见你，就是想解决这个麻烦。”

戎姬似乎听傻了：“你……你不是凌玕？”

凌玕：“是也不是，我肉身上仍流淌着您的血脉，但是魂魄已经不是了。”

戎姬眼眶红红的，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中是汹涌而出的悲伤。

凌玕从未见过戎姬这副模样，转过眼去：“青丘现在是什么样了？”

戎姬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愤怒地晃了晃，眼泪夺眶而出：“凌玕！你给我好好说话！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凌玕没曾想过会被戎姬牵动情绪，顿了好久才说：“娘娘，请您认清现实，我不是您的儿子了，等平息了青丘之乱，我便要舍弃这个肉身，回归我自己的身体了。”

“你个小畜生！小混蛋！我不打你！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了！”戎姬哽着泪，挥起拳头就来捶打他。

这次凌玕没有任着她打，反手推了一股气挡住了她。

他退后了几步：“戎姬娘娘，请你注意礼数。”

戎姬没料想他会这样，又生气又绝望地望着他。

凌玕沉默了许久，咬咬牙，挣扎着说：“娘亲，孩儿不孝。”

戎姬愣愣地退后了几步，像是浑身被抽尽了力气一般跌坐在椅子上，掩面崩溃地大哭起来。

凌玕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一直等到她的哭泣声渐小，才蹲在她面前，递给他一张帕子：“请节哀。”

戎姬接过帕子，没再看他一眼：“谢仙君。”

凌玕一愣，旋即收拾心情，以低至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请去给离敛带个话，他若是还想见我，就停止对抗天庭，不要轻举妄动，如此，我不管十年还是百年，都会想尽办法回去找他，否则，我一纸休书与他断绝关系，自此恩断义绝，永不复见。”

他拿出一块玉佩，交给她：“信物在此，言出必行。”

那玉佩是离敛为逗他开心送他的小玩意之一，凌玕前几天发现身上还带着，这次索性趁机会还回去，他不想还带着离敛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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