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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医生看到他们安全无恙地回来,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目光一直在许向阳身上打量,佯装轻松地跟董若希说道:“你们吃了吗?我去叫外卖吧。”
“我煮就行。”阿胜说了这么一句就径直去厨房忙活了。
许向阳忽然开口道:“阿希,你去休息一下,我打电话让私人医生过来帮你看看额头的伤。”
“伤?”刘医生这才发现董若希额头上红肿了起来,“我对外伤还是有点经验的,这点伤不至于看医生,我带你到楼上处理一下吧。”
“谢谢。”太好了,他也觉得没必要这么夸张叫私人医生过来。
许向阳目送着他们上楼,他一个人安静地留在大厅里,脑海里的声音异常地清晰:“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没帮上什么忙……”向月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自我厌恶地说道:“我太蠢了!”
“我们都害怕他。”
“但是我不应该怕他!我应该保护你的!”
许向阳没有回应,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向月再次开口说道:“你做得很好,你保护了重要的人。”
许向阳凝望着远处,“我只是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之后又是陷入了一片沉默,最后向月平静地说了一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许向阳过了片刻才说道:“这只是我一时冲动……”
“你有了重要的人,为了他愿意迈出第一步,你就已经不需要我了。”向月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们终于要散伙了。”
“别这样……”
“告诉刘医生,让他为我们做最后的治疗吧。”向月顿了顿,“让我永远地消失在你的身体里。”
“别说了!”
巨大的破碎声引起了全部人的注意,阿胜紧张地握着菜刀走出来,刘医生也急忙打开门,身后的董若希也急切地走出来,就看见许向阳脸色难看地站在茶几边上,不远处是被摔碎的陶瓷茶杯。
“那是我的杯子……”刘医生发出了心痛的声音。
最后刘医生带着向阳进房间里谈话,这次董若希没有被允许跟着进去,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不能进,他不是医生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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