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怎么就是下面的了?
结婚的事真的决定下来,邱越宁心里比想象中轻松。
除了两个当事人,冯开娟可能是最期待这场婚礼的人,帮着一起查黄历、选日子,最后确定八月十二号,上午领证,傍晚仪式。
这之前还有不少琐碎事项需要准备,邱越宁放假的时候除了往医院跑,便是操心婚礼事宜。有丁冶陪着,他不觉得烦心。他还想在结婚前去梧城看看丁冶的父亲,不过丁冶建议等冯开娟出院之后。
周日约好下午去挑戒指,午饭后邱越宁躺在沙发上小憩,被陆炀的一个电话吵醒,问能不能在他这儿住两天。
“我马上找新房子,”陆炀保证,“打扰不了你几天。”
他家有间客房,朋友借宿没什么问题,但陆炀的公寓住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换房子了呢。
“你怎么了?”
“上去再说,我都到你楼下了。”
合着人都准备利索,就等着邱越宁批准了。
没过五分钟,陆炀真拎了个不大的行李包上来,像极了离家出走。可他平时也是自己一个人住,有什么好跑的……邱越宁迷惑不解。
“你干嘛要搬家啊?”
“不想住了,”陆炀从外面进来,满头是汗,东西撂下,脑袋对着空调的方向吹风,手上还不停呼扇,“还是你这儿清净。”
“清净?”邱越宁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你怎么跟躲债似的,欠人钱了?”
“我欠他个头,”陆炀烦躁地拽下衣领,“他欠我还差不多。”
“啊?”邱越宁寻思着难不成自己猜中了,“到底谁惹你了啊?”
既然要借住,又打算搬家,怎么也瞒不住,陆炀沉思两秒,吐出个让邱越宁大为意外的名字:“沈维。”
邱越宁一愣:“那个澜江的沈总?”上次他们就是谈到沈维,引起陆炀情绪不佳。
“嗯,”陆炀恨恨地说,“那小子现在竟然住我对面,没事就——”
“住你对面?就什么啊?”
“算了,不提也罢。”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陆炀生活的小区很普通,还不如邱越宁这边的条件好。沈维那样一个大老板跑去住他对面……的确不太正常。就算大学里有点小过结,那也好几年了,再说小过结至于这样凑到眼皮子底下吗?故意恶心人,还是伺机报复?
应该不会这么夸张吧。
陆炀被邱越宁纯良无比的视线盯得心虚,破罐子破摔地说:“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干过几 炮。”
“什——你说你和沈总?一 夜情?”
陆炀改口:“可能干过很多炮。”
邱越宁发觉自己对陆炀的认知完全颠覆,以前知道这人性情爽朗、爱说爱笑,但在感情及私生活方面,他一直以为对方比自己还白纸。而且陆炀明显不是任鸿那类人,能跟别人发生亲密关系,应该是正常恋爱才对。
“沈总是你男朋友啊?”
“前男友好吗?”陆炀抓狂,“我跟他早没关系了!”
“不对啊,”就算过去式,沈维也是个alpha,邱越宁恍然领悟到一个事实,“原来你是在下面的啊?”
“我怎么就是在下面的了?”
“不然还能是沈总在下面啊?”陆炀的信息素水平在alpha里偏弱,何况对方是沈维,邱越宁把他的反应当成了不好意思,“这有什么关系,你们两个都是alpha,谁在下面不一样吗?”
“当然不是,我一直是1。”
陆炀并非幼稚到会去床上争上下,而是他真没有过当0的体验。
形成这样的床上关系,源头就是沈维分化太晚,大二大三体检都没有检测出信息素反应,校医信誓旦旦地说他是beta。
Alpha的陆炀和“beta”的沈维恋爱后自然就是陆炀当1,沈维也没有异议,两人在身体交流方面一向合拍。
谁知沈维升入大四后就分化了,而且信息素水平比陆炀的强得多。他俩去沈维的校外公寓厮混,沈维在浴室洗着澡,陆炀就能感觉到那股浓浓的酒味,差点把他薰晕。
陆炀还替沈维想过,自己也上过对方那么多回了,现在要不要贡献一下屁股……万一沈维不想当0了呢。
就在他光着身子趴在床上,视死如归地等待床上命运转折到来的时候,沈维走出浴室,腰间系了条浴巾,往床边一坐,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干嘛呢,这姿势?”
“我操,沈维,”陆炀不满道,“我好心让你那个什么……”
“让我什么?”沈维精得很,一看他那扭捏劲儿,猜了个大概,“让我上你?”说完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你不想啊?” 陆炀羞愤至极,“你不想放那么浓的味儿出来干嘛?”
“怎么了,”他止住笑,“嫌我的酒味把你的茶味全盖了?”
“滚,你才茶味!”
“别这么多戏,都做那么多回了你突然让我上你我也不习惯啊,就这么着挺好,”沈维说着故意在陆炀的后腰上掐了一把,“翻过来吧,躺好。”
“你又坐上来啊?”
“你不喜欢?”
“随便,老子还更省劲呢。”
那是沈维最喜欢的一个姿势。
……
回想起以前,甜蜜的也好、丢人的也好,陆炀仍被臊得心头发热,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
Alpha普遍控制欲强,像邱越宁那样性情温和的是极少数,反正陆炀和沈维就是因为性格上的冲突没有坚持到最后,陆炀毕业那年大吵小吵不断,他尤其无法忍受沈维连自己的工作都想插手。
当初说他在这行待不了半年,现在三年下来也好好的,事实证明那家伙就是自以为是,根本不了解自己。
分开的三年,沈维几乎没有半点音讯,据说回了京市,和陆炀就像彻底断了,最近完全接管了家里公司,却不知抽的什么风,空降文城分部,还搬到了自己对面,令陆炀大为恼火。
陆炀三言两语地向邱越宁交代了过去,以十分决绝地口气做结:“反正我是不会再跟这种人搅和到一块。”
“是吗?”邱越宁表示怀疑,小声嘀咕,“你一直单身……没有沈总的原因吗?”
“我怎么单身了?”陆炀捕捉到他的话语,“我——我这就去开第二春!”
“哦。”邱越宁点点头,拿过手机,向陆炀的微信推送了一个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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