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廖雪芳甩了那一巴掌他到现在还记得,如果说要这么快原谅雪兰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对方自己回来和他道个歉,再被他好好的磨上一顿,他才能解气。
雪兰哪里都好,长得漂亮性子安静,什么要求都不好意思拒绝他,特别好哄骗,还有点恋爱脑。
他就喜欢这种天真里带着点傻气的女人的,因为很好掌控。
大概是酒气有点上头,越想越觉得身体热热的,路冠青掏出手机,手指滑过一溜串这阵子找过的所有女伴,终于在联系人夹缝里找到雪兰的位置,准备拨个电话过去。
他点了一下,正在拨号,无知无觉的踏进公园里,忽然兜头一个大袋子套下来,蒙住了他的上半身,路冠青猝不及防被人推到在地,随即一下一下的拳脚便落下来了。
“谁!你他妈——”
裴系青一脚踹他屁股墩上,路冠青“嗷呜”一声,挣扎得更厉害了。
那套住他上半身的是他们从路边垃圾桶里顺手捡的塑料袋,沾着不少脏污的菜汁和废水,散发阵阵臭味,路冠青被那味道熏得想yue,找到窍门一手抠破塑料袋儿钻出来,带着一身臭味儿咬牙进行反击。
夜黑风高的,路灯也坏了,黑抹抹的公园里什么都看不清,连辨别人形的轮廓都很费劲儿,路冠青跳出来张牙舞爪的胡乱挥舞着手脚,被雪松干脆了当的一脚撂倒在地上,发出“啪叽”一声。
他还没得及惨叫,雪松的拳头便雨点似的落下来。
雪松当兵这两年里被分配到了其他地区,环境苦劣,吃尽了这辈子都没有吃过的苦头,他能咬着牙坚持走到如今地步,靠的可不仅仅是当初那些对未来迷茫的不甘与怨忿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思考自己曾经走过的岁月,恍惚自己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下来,竟是没能活出个人样来,只会抓着点幼稚的盼头来执着于一些没有必要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想再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了。
可他今天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胸中埋藏多年的郁气给发泄出去。
只放纵这么一回。
路冠青前面还算硬气,一声不吭的忍着准备反击,然而他分辨出这次袭击自己的人有两个,一个力道特别重,个体力量很大,而另一个角度刁钻,挑着下手的地方都特别疼,两人很有默契的轮番对付他,没一会儿就打得他忍不住了,一边叫一边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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