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男学生已经若有若无堵住了卫生间出口,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冷了下来,“我想回教室了,现在是上课时间。”
“别呀,”路冠青道:“咱们玩玩儿吧,我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路冠青凑近来,同他歪着脑袋笑,“好奇你跟她,”他指指屏幕上的女生,“你们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点呀?”
他忽然觉得浑身的血瞬间都凉了下来。
那天的回忆就仿佛刻在了记忆里一样,那么抹都抹不掉,更像是卫生间一角的肮脏污垢,擦不干净,剜不下来,徒留一块令人反胃的污迹。
他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很天真,不会看人,江千雪近乎囚笼的过度保护让他无法分辨外界的好坏,可他没想带自己会走眼到这种地步,才刚刚试探性的迈出一部就摔得这样惨烈。
他不知道为什么路冠青会知道他身体的秘密。
他只知道那天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人有些烦躁。他被堵在卫生间里遭一众人围观,路冠青抓着他的脚踝要掰开他的腿,他们笑着,惊叹着,说你真的有这个东西吗?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是怪物吧?
那天惊乱之下他踹了路冠青一脚,挣开几个人的按压后从二楼窗台一跃而下,小腿骨裂。
救护车惊了很多人跑出来看热闹,他无法自抑的不停发抖,仰头看见二楼的路冠青在探出一张脸居高临下的冲他笑,满含着卑劣的恶意,令人胆寒。
从那天起他再没回过学校,并在不久之后,他家就出事了。
裴新谷生意失败赔了很多很多钱,背负巨债后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从自家十一楼的阳台上一跃而下。
至于路冠青?
他们路家与校方关系匪浅,甚至学校建设初期都有他们家出钱建造的份儿,要压下这种不算事的小事简直轻轻松松。
路冠青不过是换一个人继续耍着玩儿,先教唆学校的同学孤立对方,然后他再装模作样的出来交个朋友,取得信任,再予以摧毁,看对方被他捧起来的信任一把子摔碎在地上,让人从敞开心扉接纳后又重新回到孤立无援的立场时,那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他这样会很爽。
作者有话要说: 路冠青:既然要做个坏人,那就要贯彻到底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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