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他们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对他们不管不顾, 两姐弟互相依赖着长大,对着雪冬青这个堪称绝情的家长,哪里敢索求过他的半分垂怜,哪怕他将他的目光从大儿子身上稍稍分给她们一些,这个家如何还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这还能算是个家吗?
雪兰将自己咬得残差不齐的穿戴甲拔下来,一个一个扔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无法冷静下来。
“你的生日是不是快要到了呀?”裴系青攀到正在刷消息的陆明州背上。
陆明州眼睛不离手机,“你在哪儿看到的?”
“上网搜的。”
陆明州闷哼一声,被他一把抓住了胸口肉,他的手指又在屏幕上往下滑了几下,最终把手机放下来,覆在裴系青手背上揉揉自己的胸口,笑道:“怎么劲儿这么大。”
裴系青继续揉,陆明州又痒又痛,忍不住躲了一下,“网上搜的都是假的,我生日没那么快。”
裴系青向他附耳,“还有多久呀~”
“两个多月吧。”
裴系青叹气,“好吧,你刚刚在看什么那么认真?”
“江家出事了。”
“嗯?”裴系青侧目。
“江舒望飙车的时候出了意外,”陆明州摸着他的头发,“昨天出的意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裴系青讶然,“这么严重啊?”
“大半夜的在市郊和人飙车,”陆明州叹了一口气,“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反正撞得挺严重的,说是整个车辆都变形了,人能不能救得回来还另说。”
裴系青沉默一会儿,“人生无常吧。”
然而没过几天江家就传来了江舒望去世的消息,在icu待了几天后仍是没能救回来,他为自己一时寻求刺激的想法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为此江家那位夫人已经哭晕过去了两回。
葬礼在第三天举行,陆家和江家有些渊源,然而陆明州父母都暂时不在国内,最后出面代为参加葬礼的人成了陆明州。
裴系青在他临出发前走上前,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陆明州有些诧异:“怎么?”
“我就跟过去看看,不会下车的。”
虽然有些不妥,但是陆明州沉思片刻,还是答应了,“可以。”
陆明州本人和江家的来往极少,也没有认识的人,所以他并不需要参加葬礼的所有具体流程,裴系青则一直待在车子里,看着往来的人都穿着黑衣,胸戴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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