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无数的画面翻涌不息,如同一张交织而成的巨大蛛网,将他牢牢地束缚其中。
无数次从梦中醒来,他都有种扼喉似的窒息感,并且很难再次入睡。
他感觉自己开始变得神经衰弱,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种不正常的敏感。
这也间接导致了一种恶xin循环。
要么他就彻底失眠,睁着眼睛到天亮,要么他就入睡后反复做噩梦,半夜惊醒浑身发冷。
好在他白天表现得一切正常,以至于粗神经的alpha对此一无所觉。
甚至还傻呵呵地问季泠,是不是为了陪他才专门休的假。
季泠也自欺欺人地做着积极的心理建设:没什么,他只是最近各方面的压力都有些大而已。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在走神间不知不觉吃掉了三个汉堡和一碗意面。
——这已经远超了他平r里的食量。
季泠心里顿时浮现不好的预感,给大洋另一头的心理医生打去了电话。
Jane很笃定地告诉他:“season,不用怀疑,你这就是抑郁症复发的表现。”
季泠没想到整整七年过去,他竟然再一次地从对方口中听到了熟悉的“抑郁症”三个字。
当初楚曼玲的去世和季晔的背叛带给他的重创,竟然再一次卷土重来,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Jane,可这次我并不感到痛苦。”季泠有些迷茫。
“你或许只是太焦虑……试着放松一下生活的弹簧吧,season,不要让它演变到无可挽救的地步。”
“如果有时间,你可以来M国找我,我会向你推荐我的学生,一位超棒的心理医生……”
——
因为停职的缘故,季泠按理来说不用再去公司。
但这天下午助理却打来电话,说出事工人的家属在公司楼下大肆闹事,保安根本就拉不住。
等到季泠和厉司澈一起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
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圈,可想而知这件事情最近在网络上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人群中央是一个拉着横幅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约莫三四十来岁,嘴里不住高喊着“无良资本家!赔钱!赔钱!”
他身侧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沧桑的眉眼低垂着,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相比之下显得十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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