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这么久,宁樱倒也不是从未惦记过他,只不过他身上能值得她惦记的估计就是那身皮囊了。
毕竟哪个女人不爱美色,更何况还是那般高级的美色呢?
宁樱可不是那种羞于启齿的女人,经历过事儿,也知道男人的美妙,但再怎么让人流连,也抵不住有尊严的自由。
入秋后的天气日渐凉爽,有客人觉得红泥小火炉搁到桌上有些高,涮烫起来不大方便。
于是宁樱打算把桌子换过,便趁着空闲去了一趟街尾杨家。
萧三娘说杨木匠手艺不错,宁樱过去瞧了瞧,当时杨木匠没在家里,院里只有他母亲秦氏和独子。
那孩子只有八岁大,也不知犯了什么事,被秦氏追着打,满院里跑。
听到敲门,那孩子机灵地跑了过去,宁樱被他撞了个满怀。
秦氏吵嚷着追去,那孩子忙躲到宁樱身后,祖孙二人吵着她听不懂的外地方言,令她哭笑不得。
宁樱忙说明来意,秦氏这才消停了,把她请进院子,用官话说道:“现下大郎还未回来,姜娘子先坐着,我去给你倒点茶水。”
宁樱应了声好,见杨家孩子还站在门口,说道:“进来吧,有外人在,你祖母不会打你了。”
那孩子这才进院子,跑进屋躲着去了。
不一会儿秦氏端来茶水,没看见那崽子,忙问道:“姜娘子,可看到小崽子跑出去了?”
宁樱笑道:“偷偷进屋躲着去了。”
秦氏这才松了口气,直摇头道:“长大了,愈发叛逆,管不住了。”
宁樱回道:“现在还早着呢,待年纪大些,自然就懂事了。”
秦氏摆手,“打小就野惯了,他阿娘去得早,大郎又要忙活生计,全靠我这老婆子操心,可折腾死了。”停顿片刻,才想起了正事,问道,“方才姜娘子说什么来着?”
宁樱:“我想订做几张桌子,要空心的那种。”
秦氏听不明白,道:“你说的我听不懂,不若待大郎回来了我让他去你那边找你,问个清楚。”
宁樱:“也好。”
大家都是街坊邻里,秦氏健谈,同她唠起了家常。
杨家才搬来没住几年,杨大郎以木工手艺为生,活计做得好,家里的生活也过得不错,唯一让秦氏头疼的是自家儿子做了四五年鳏夫,却没讨到一个合适的女郎进门。
宁樱颇觉好奇。
看祖孙样貌挺周正,想来杨大郎也不会是歪瓜裂枣,且家境也不错,何至于落到连媳妇儿都讨不到的地步?
秦氏叹了口气,发愁道:“兴许是月老喝醉酒把他给忘了吧,红线牵桌子腿上了。”
宁樱失笑,“秦大娘可真会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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