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便化作白雾弥漫,散发出浓浓香气,浓郁得叫人只想打喷嚏。
“这什么味儿啊!”季博成抱怨道。
话音刚落,他的脑袋便像被人锤了两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他身旁的保镖倒是撑得久了些,可刚动弹就被轻易绊倒,同样摔在地上。
保镖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围着八卦阵失去意识,再加上法阵中央不断升腾的白雾,倒真有了些许召唤神使的味道。
时寒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身上的碎发和灰尘,捡起地上的录音笔,掰成两半,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他本想一把火把这里烧掉,但想起郁骋的再三警告,到底没下狠手。
站在荒芜的郊区公路上,时寒沉默下来。
他……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
顾初瑜好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她站在梦境的一端,冷眼旁观着整条时间线的进行,却又时而感同身受。
这场梦……太真了。
往常偶尔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全都出现在这一场梦境里,而她也终于窥见那张银色面具之下的面容。
美得惊心动魄,眉宇间还藏着一丝不驯桀骜,却又刚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让她巴不得做成一个工艺品收藏。
相比于阮溯阮明两兄弟的柔和精致,他身上多了一丝粗野,大抵是常年混迹在行伍中,眼神格外锋锐,而不巧,这种美丽在霓裳国,并不能受到欢迎。
但顾初瑜却觉得很不错,她生来便是王女,又先天体弱,对能带兵打仗的男子难免多几分好感。
平平淡淡,却又理所当然,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圆满的话,那便是死得太早。
放着那么多尤物未曾享用,她便病逝而去,仿若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云烟,有一种不真切的感受。
丝丝缕缕的疼痛在她身上蔓延,顾初瑜眉头微皱,终于舍得睁开眼,窗外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让她不由得恍惚起来。
“初瑜!”阮溯的脸庞出现在上空,那双细长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动人,“你终于醒来,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顾初瑜没吭声,缓了缓神,闭上眼又睁开:“时寒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岑卓懊恼极了,如果这种小事放在过去,不到两日就能解决,可现在却没那么容易,“我会抓紧时间的,有人看到他们去郊外,我已经叫人过去找了。”
顾初瑜轻轻应了声,心底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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