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成咬着后槽牙，冷笑一声，吩咐道：“去，把他的头发给我剪了！”

站在旁边的保镖立刻拿起剪刀，走到时寒身后，拽着他的长发剪下，很快他的头发便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将他完整的面容露出来。

他的右脸上布满了斑驳刀痕，但仍旧掩不住他那精致的眉眼，以及五官，如果没有脸上的那些伤疤，可以想象那会是多么完美的一张脸。

季博成眼底掠过一丝惊艳，只很快又变成了厌恶，皱眉道：“丑八怪！老实交代你的来历，别以为有老头子护着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把一切说出来，我还能保你一条小命！”

他派人仔细调查过时寒，却没得到任何消息，仿佛他果真是凭空出现在季家，并且在季家拥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

一个只是巧合，两个三个呢？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已经不止两三个人，岑卓、阮溯、阮明、甚至时寒……他们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这是老头子连他都没告诉过的秘密。

“你想知道什么？”时寒冷声问道。

被剪去的长发乱糟糟的扔在地上，团在一起，黑白二色交汇，犹如一幅太极图。

季博成皱了皱眉，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抬脚想要把头发踢乱，不知道为什么，对上时寒，他总觉得心里发毛，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纠缠。

这家伙实在是太邪门了！

想到那天在老宅里的见闻，季博成心底越发忐忑，“咕咚”一声咽下口水，搭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缩：“我问你，季桓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大？”

时寒冷淡的抬眸：“你不是把他杀了吗？”

“可现在还没有死讯！”季博成强调道，“他是植物人，没有了医疗舱，他很快就会死掉，是吧？”

时寒低低的笑了起来，继而笑声越来越大，笑得眼泪几乎都快出来了，季博成越听脸色越难看，心里越发毛。

“你笑什么？！”

时寒很克制的敛起笑意，淡淡道：“你说他死了，那便死了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人的命数是改不了的。”

“他必死无疑！”季博成坚定道，“那现在也该交代你自己的问题了，你到底是从哪儿来？别骗我，我知道你不是现代人，说不定还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出现在季家，到底想干什么？”

时寒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

他不知道，季博成的想象力竟然如此丰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这么说，似乎也不算错，毕竟他真真切切的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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