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掳进电梯 强势的吻

平安夜的街道尽是燃烬疯狂的赤火，把城市的每一寸角落都抹上层名为狂欢的糜色。

时隔一月再见到肖辞，顾京墨明显感觉他憔悴了不少，又好像更加成熟了。是被沉稳又颓废的气息重重围绕着，而不再是半年前那个在办公楼下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们约在了桐城大学对面的泰式餐厅。

起初顾京墨没动过去那里的念头，那个餐厅已然悲惨的成为他不可磨灭的痛处。那里，是他和江望没来得及去的地方，也是见证着他知道真相，彻底崩溃的地方。

可肖辞不知道这层关系。

在等到顾京墨下班，他们沿路在街边走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这个瞩目的泰式餐厅，眼睛立刻亮了亮，扯着顾京墨的胳膊就要往里走，边走边说着，他这辈子还没吃过几次泰国菜，这下可逮到机会尝个爽了。

顾京墨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没什么可害怕的。

不过是一家餐厅。

能代表什么？

自己都已经放下了。

肖辞很是高兴，贪杯喝多了酒。他说他高兴，可顾京墨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高兴。

酒劲上头的时候，肖辞突然抓住顾京墨的手，把脸埋在其中，不一会儿，手背就眼泪蹭湿了。

顾京墨看着心里难受，他知道这一月里肖辞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便肖辞极力反对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可他根本不信。

顾京墨咬咬牙，心底那对江望的恨意加深了少许。

“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肖辞仰起头，酒精让他的脸变得很红，他靠在椅背上，大大咧咧的笑了几声，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自嘲着：“成年人嘛，总有那么几个崩溃的时候，让你见笑了。”

“我明白……”

“你不明白。”肖辞突然打断，他看着顾京墨，眼睛里尽是复杂的情绪，晌久，他才轻轻说着，目光灼灼：“你不明白也好。”

顾京墨微微蹙眉，不理解这话里的意思。

“肖警官，作为朋友，虽然我不能帮你什么，但你可以向我倾诉。”

听到朋友二字，肖辞出乎意料的没有落寞，而是像松了口气。他苦笑了一声，又灌了一整杯的啤酒，喉咙里丝辣辣的，又苦又呛，他咳嗽几声，“京墨，我知道这几个月的追求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打乱了原有的计划，甚至……还在你和那小子好的时候试图瓦解你们的感情，有些事情，我都做的太欠考虑……”

“难道今天的饭局就是让我们两个互相忏悔的吗，快吃菜吧，凉了。”顾京墨笑着打断，给他挖了勺咖喱蟹肉。

结果在递过的那一瞬间被捏住了手腕，肖辞的力度很大，神色也很认真。

“京墨你听我说完，一直以来我的方式都太不磊落，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也不会让你为难了，我会以朋友的身份默默的支持你，保护你，当然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含糊分毫。”

顾京墨定定的看着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试探的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经过这一个月我突然想明白了。”肖辞垂下头，掩饰掉眼底的悲痛。在他的视角，正好看到了卡在自己领口内侧的微型监听器。

他攒紧了拳头，眼睛恨得赤红。

他只希望说的这些话可以让方云深满意，这样……才不会再找顾京墨的麻烦。

顾京墨也不傻，但他并没有戳穿肖辞的打算，毕竟，他对肖辞的情感仅仅限于感谢和愧疚，这样糊涂的对待这番话，或许就是他们两人最好的结局。

“碰一杯吧。”顾京墨用另只手拿起杯子，在肖辞的酒杯上碰了一下，清脆的叮当声在两人间蔓延开。

肖辞隐忍着情绪，他扯出了个笑，也同样举杯喝尽。

只是另只紧抓着顾京墨的手并没有立刻松开，而是握的更紧，十指相扣，似是在告别，也是在不舍。

——

为了醒酒，两人是步行回的家。

肖辞先把他送到了楼下，自己则止住了脚步，说是要去支队里处理点事儿，顺便看看那帮兄弟，就不陪他上楼了。

顾京墨迷糊的点点头，没再挽留。

只是在分开之际，肖辞突然大步走过来，从后环住了顾京墨的腰。

两人身体皆是一僵。

只是一瞬，肖辞就撤回了身，笑着解释：“酒喝多了，我先走了。”

顾京墨点点头，笑着看他。

两人很快分道扬镳。

今晚酒喝的不多，可还是让他脚步有些混乱，他快走了几步，强烈的干呕欲却不得不让他停下。

不知是酒量差了，还是最近处理的工作实在太多，胃里开始抽痛，绞的身体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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