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不打扰他,收拾了棋盘离开房间。
一下午,许梵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摸着滚珠手表了解时间。
韩卫说过,每天下午五点半会准时下班回来。
现在几点?
才两点。
还有三个半小时的时间。
他等啊等,短短的三个多小时比一天的时间还漫长,等到韩卫回家如等了半个世纪,恍惚想起那晚在酒庄,漫长的夜晚是那样难熬。
魏海下班的第一时间便是回家陪许梵一起吃晚饭,然后询问菜菜许梵一天都做了什么,除了睡觉晚起,下午喜欢一个人待着外没有出其他状况。
第二天魏海照常上班。
而这一天许梵直接睡到下午,午饭都不吃了,只吃了点菜菜让厨师做的点心,下午魏海回来见他在好好吃东西便没问什么,并且带他去了医院复查。
一通检查下来,他身体状况还不错,只是眼睛和听力暂时没有好转的迹象。
魏海上班第三天。
许梵干脆什么也不吃了,还反锁了房门谁也不让进。
菜菜担心得不行,只好给先生打电话,魏海放下手里所有事回来,拿钥匙开了房门,两人面对面谈心。
——为什么不肯吃东西了?
许梵回答:“昨天吃的还没消化。”
魏海嘴角抽了抽,真是好借口。
——是不是我去上班后你在家不习惯了?
“没有,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我都知道,没有不习惯,”撒谎不打草稿。
——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那就更没没有了,我每天都很开心,”许梵裂开嘴,露出违心的笑容,从韩卫上班开始他就没笑过。
魏海瞥了眼床柜上的烟灰缸,本来烟灰缸是放在书房里的,不知不觉移到了房间,还有三四根烟蒂没清理。
这还叫开心?
他打电话咨询医生,明白许梵是过于依赖他而有了依赖症,不适应他突然上班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第四天,许梵睁开眼睛,手心里没有韩卫的温度。
他知道自己撒的慌很拙劣,以韩卫那么细心的性格应该能看得出来,然后今天会晚一点去上班陪他吃个早饭什么的。
可是没有。
床边依然是空的。
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他慢慢摸到韩卫的枕头,握住后一把丢了出去,然后摸索着下床再找到枕头,狠踹了一脚。
魏海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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