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卓玉宇住的公寓下，江栀前脚下车，纪瀚渊也跟着下车，期待地在江栀面前搓手手。

江栀半天没反应，纪瀚渊才用眼神暗示卓玉宇。

卓玉宇立马悟到了纪瀚渊的意思，昂昂了两下后，热情地说：“来都来了，要上去坐坐吗？”

江栀的眼睛立马瞪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卓玉宇，仿佛在质问他：“你疯了吗？”

纪瀚渊下一秒就把卓玉宇的话茬接住了，连声应道：“好好好，那我就喝杯茶再走。”

江栀深吸了一口气，从他冷漠的面容上，能看出无奈和疲惫。

三个人呈等腰三角形站在电梯里，直角上站着江栀，两边是纪瀚渊和卓玉宇，两个人都各有心事，不敢上前找江栀搭话，只敢在江栀背后互相对眼神，确保他们俩的联盟没被江栀发现。

江栀率先走出电梯，纪瀚渊在第二个，卓玉宇是第三个。

卓玉宇想给他们二人多一点的独处空间，所以特意停下脚步，在电梯间多等了一会。

看时间等的差不多了，卓玉宇才慢悠悠地荡回公寓，身体却僵在了开门的瞬间。

江栀端了把椅子摆在玄关处，身子靠在椅背上，垂下眸子随意地扫视纪瀚渊。

这还不是最让卓玉宇震撼的，最让他瞳孔地震的是——平时不可一世的纪总此时竟然跪在江栀的面前。

纪瀚渊的跪姿很标准，脚跟抵在一起，两条腿像一个八字向外摆的笔直，后背直挺挺地，把白衬衫扯得一点褶皱没有。

江栀一条腿踩在纪瀚渊的胸口上，右手抓起纪瀚渊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身前拽了拽。

江栀察觉到还有其他人在场，他松开扯领带的手，抬眸看了眼卓玉宇，像敷衍小孩子似的，摆手吩咐：“你先去外面玩一会。”

卓玉宇僵硬地转过身，走出去时随手还帮他们把门关上了，如同一个机器人面壁思过。

纪瀚渊的喉结动了动，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深沉的眼眸里全都是江栀的倒影，越看跪得越认真，心甘情愿跪在江栀的鞋底下，做他一只听话的狗。

江栀按在纪瀚渊胸口的鞋子用力蹬了一脚，纪瀚渊被蹬倒在地，不等江栀多说什么，他立马爬起身重新跪得标标准准。

“又派人跟踪我？”江栀的鞋尖这次换了地方放，放到了小纪瀚渊上，稍微用力往下踩，纪瀚渊就疼得跪不直身子，额角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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