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把自己当做导演，心平气和地审视纪瀚渊的演技。

纪瀚渊的表演和刚才江栀在舞台上的表演有的一拼，不论是哭戏还是台词功底，都不会差过江栀。

纪瀚渊猛地一抽气，快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又飞快地对这些事情进行分类，把不能说的话碾碎咽进肚子里，只留下能告诉江栀的。

“我不该干涉你的朋友圈，我不该骗你，我不该故意气你。”纪瀚渊认真地与江栀注视，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心虚和结巴。

纪瀚渊的身体快要贴到纪瀚渊的前胸了，黏到江栀的面前，委屈地嘟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所以不要离婚好不好？回家好不好？”

“你不会怎么样”这句话本身是江栀给纪瀚渊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老老实实地承认，并发誓自己会改过，江栀肯定是会给他一次机会。

但纪瀚渊还能镇静自若的和江栀撒谎，明摆着是在试探江栀到底知情到什么地步，如果江栀就这样轻易原谅他，那么藏在江栀不知道的地方的污垢绝对会越来越盛，迟早有一天会把江栀吞没。

纪瀚渊心里这点小九九江栀还能不清楚？他按在纪瀚渊两颊的手指用力缩紧，掐着纪瀚渊的脸往外推。

纪瀚渊不死心，还想贴着江栀，“原谅我好不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

江栀冷笑一声，抬腿踩在纪瀚渊的命根上，猛地踹去，硬生生把纪瀚渊踹飞了几米，看他狼狈地摔坐在地上，吃痛地咬牙忍耐呼声。

江栀步子有力地踩到纪瀚渊的面前，弯下腰挑起纪瀚渊的脸颊，傲慢地沉声警告：“我给过了，可你在装傻。”

不等纪瀚渊从剧痛里缓和，突然一侧脸颊又被送上了巴掌，这一巴掌江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巴掌下去纪瀚渊的侧脸立马烙下清晰的巴掌印，脸颊肉眼可见的肿大。

纪瀚渊垂着头喘了两口粗气，他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住江栀，正当江栀防备的往后退时，纪瀚渊指着另一侧脸颊怂巴巴地说：“消气了吗？没消气的话你就把这边也打了吧。”

“你还是没明白你到底错在哪里，不仅不明白，你还在试探我的态度。”江栀皱着眉头，神色再也保持不了冷静，嫌恶地瞪着纪瀚渊，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但是现在江栀要做的是忍耐，不和纪瀚渊有任何肢体接触，不喜不怒才是对渣攻最大的忽视，情绪越激动就越让渣攻得意。

纪瀚渊站了起来，拍着心口揪着衣服，冲江栀吼道：“我没有！我很认真地在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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