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嗤了一声，“怎么不算？我上一秒和你在节目里秀恩爱，下一秒我就喊离婚，一晚上三个热搜这不是浪费公共资源？是个人都觉得我是在博眼球。”

纪瀚渊没想到江栀不好骗，沉默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江栀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走到椅子边拿起搭在扶手上的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你说其他的热搜会是谁买的？”

“你认为是谁？”纪瀚渊的眼神移到了别处，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江栀在换衣服，他出于尊重移开了眼神。

江栀思考了一遍谁敌视自己，结果想了一圈，见过的人里面只有纪瀚渊不敌视自己。

江栀穿好衬衣后，揪着衣角拽平了褶皱，看着纪瀚渊取笑道：“难道是你？”

纪瀚渊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微微勾起的嘴角肉眼可见的僵住了，虽然纪瀚渊的表情在笑，但细看是皮笑肉不笑。

纪瀚渊很快调整了神态，自然地与江栀对视，“就因为我给你买了个热搜？”

“无所谓。”江栀并不在乎这幕后推手会是谁，他走到桌边，拿起笔按在纸上，“你什么时候跟我去签离婚协议书？我一分钱不要你的，我还会把这几年你在我身上的花销还给你。”

江栀的手快速在白纸上扭动，一边写离婚协议书一边说：“就现在吧，你现在签个字，咱们就算进入离婚流程了。”

纪瀚渊不明白，也不理解，颤抖着声音质问江栀：“全世界都在骂你，只有我在护着你，我这样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离婚？”

江栀好笑地看着纪瀚渊，手肘撑在桌子上，钢笔在指尖灵活旋转飞舞，“骂我就骂我呗，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需要你对我好。”

纪瀚渊的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他脸色煞白，嘴唇失了血色，耳鸣也随之而来。

他用在江栀身上的满腹心计根本没有用，江栀根本不在乎纪瀚渊为他做的任何事，不论好事坏事，江栀一律都不在乎，不在乎也就意味着白费心思。

江栀留下离婚协议书，换好衣服和鞋子，干干净净地从纪瀚渊的家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快活地哼着小曲。

纪瀚渊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神色阴翳地盯着江栀的背影，搭在阳台栏杆上的手逐渐施力，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栏杆在手里掰断。

直到江栀的身影彻底从纪瀚渊的眼里消失，他才迟迟地吩咐：“去，把那个卓玉宇打到说不出话来，别打死，半死不活。”

“好的。”

对方要走的时候，纪瀚渊又突然把他拉住，“先去跟着江栀，等他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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